二月二龙抬头,轧钢厂车队浩浩荡荡开进胡同。李满仓望着塞满院子的金丝楠原木发怔,严馆长笑着递上介绍信:"缅甸华侨捐的,指名给防火木雕项目。"许大茂趁机往兜里塞刨花:"这可是能换外汇的宝贝..."
惊蛰前夜,暴雨突至。李满仓冲进库房抢运木料时,忽见雷光中金丝纹路扭曲成陌生图腾。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在闪电里:"后生,这是鲁班锁的雷火纹!"
清明这天,故宫神武门前排起长队。李满仓团队支着桐油布摊子,现场演示古法防火漆制作。小翠把蜂蜡熬得咕嘟冒泡,傻柱拿炒勺舀起金灿灿的漆液:"瞧好喽!这手艺能保千年古建!"
突然有个穿列宁装的女干部挤进来:"同志,能修复箭楼的风铃木托吗?"她抖开包袱皮,焦黑的木构件上隐约可见朱雀纹——与棒梗的风筝图案一模一样。
立夏时节,前门楼子脚手架林立。李满仓腰系麻绳悬在飞檐下,手里刻刀游走如飞。底下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只见许大茂蹬着挂满铃铛的三轮车绕场吆喝:"瞧一瞧看一看!防火木雕现场卖!"
修复完工那日,晚霞把箭楼染成金红。当最后一块雷击木托架归位时,七十二只铜铃齐鸣,声浪惊起满城雨燕。穿中山装的领导握住李满仓的手:"年轻人,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匠人!"
回到四合院时,月亮正挂上老槐树。赵文博醉醺醺地拍打新挂的"非遗工坊"铜牌:"值了!这辈子值了!"西厢房传来留声机声响,《步步高》的调子混着槐花香,把奖状上的金粉都熏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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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忽然指着天空:"快看!"只见棒梗改良的风筝在夜空中闪烁,防火兽纹里嵌着的萤石粉泛着幽幽绿光,像条青龙游过银河。
三伏天的知了吵得人心慌,傻柱光着膀子往青石板上泼井水:"这老天爷是要把人熬油啊!"凉气还没散尽,许大茂就蹬着挂满冰棍箱的自行车冲进胡同:"败火!小豆冰棍管够!"
李满仓蹲在东厢房檐下雕着块枣木牌,汗珠子顺着刻刀往下滴。小翠举着蒲扇给他扇风:"满仓哥,街道说让咱给大杂院雕防火门牌,这单接不接?"
"接!"赵文博的旱烟杆从西厢房窗户探出来,"正好试试新调的防火漆。"老人脚边堆着泡桐花泡的釉浆,混着槐米熬的胶水,在蝉鸣里咕嘟冒泡。
棒梗带着半大小子们挨家量门框尺寸,裤腰上别着聋老太太给的皮尺。路过中院时,三大爷的画眉突然扑棱翅膀:"着火了!着火了!"惊得刘婶抄起水盆就往公用水管跑,却见傻柱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虚惊一场!"秦淮茹笑着递过刚冰的绿豆汤,"要我说,防火门牌得配上口诀..."她哼起自编的莲花落调子:"东家西家仔细瞧,防火牌儿挂得高——"
话音未落,天际滚过闷雷。许大茂抱着冰棍箱往家窜:"要坏醋!我那库房顶棚漏雨!"话音未落,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青砖上,腾起呛人的土腥味。
暴雨倾盆时,全院老少挤在东厢房串防火珠。小翠教女学员们用蜡果模子浇琉璃珠,傻柱拿炒勺搅着松香,满屋飘着树脂香。突然"咔嚓"一声,院当间的老槐树杈裂了道口子。
"接雨!"李满仓抄起雕防火兽的边角料往树杈裂缝里楔。金丝楠木遇水泛出荧荧青光,竟把裂口撑得严丝合缝。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立在雨帘里,银发沾着水珠:"这可是老辈说的'青龙衔枝'..."
雨霁天晴时,街道王主任领着人进院:"老李,华侨送你的新鲜玩意儿!"掀开油布,台海鸥牌电风扇呼啦转起来,吹得防火罩设计图满院飞。棒梗追着图纸跑,忽然指着墙根:"这儿长蘑菇了!"
许大茂扒拉开青苔,眼珠子瞪得溜圆:"这...这是灵芝吧?"赵文博的旱烟杆差点掉地上:"雷击木引来的仙草!"
立秋那天,四合院支起八仙桌。砂锅里炖着灵芝老母鸡,香气勾得胡同口的野猫直挠门。李满仓把雕好的防火门牌分给街坊,黄杨木牌上雷火纹里嵌着荧光粉,暗夜里像星星落满屋檐。
当晚,严馆长坐着红旗轿车进胡同:"小李,亚非拉青年联欢会要咱出件国礼..."话音未落,许大茂从晾衣绳后头探出头:"能换外汇不?"
月光漫过防火兽门牌时,李满仓摸出华侨送的电子表。绿莹莹的指针跳向子时,西厢房传来聋老太太的呓语:"宝华楼的更钟...该上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