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抄起脸盆往外冲,却见火舌已蹿上房梁。危急时刻,李满仓望见更钟上的防火兽纹,猛然想起什么:"快找棉被!用槐花水浸透!"
傻柱带头冲进澡堂,把备战备荒的厚棉被全泡进储水缸。秦淮茹领着妇女们往被子上撒香灰,赵文博突然喊:"用金丝楠边角料!那木头耐火!"
当消防队赶到时,火势已被浸透槐花水的棉被压住。更神奇的是,堆在火场边的金丝楠木料虽熏得焦黑,却始终没起明火。消防队长捧着块木料直咂舌:"这比现在的防火涂料还管用!"
后半夜,李满仓在废墟里扒拉出半焦的《匠器谱》。借着月光,他发现烧卷的书页间露出张夹层——竟是张标注着"防火木漆配方"的桑皮纸。
"奶奶!"棒梗突然举着块焦木牌跑来,"这上头也有赵德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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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摩挲着木牌上的雷击纹,月光照亮她眼角的泪:"这是我爹的工牌..."
寒露清晨,四合院来了位不速之客。穿中山装的眼镜青年递上介绍信:"我们是建筑保护所的,听说你们复原了古法防火工艺?"
李满仓望向正在修更钟的严馆长,老人笑着摘下放大镜:"正说要请你们参与故宫漆器修复呢!"
西厢房忽然传出留声机声响,《花好月圆》的调子混着胡同里的柿子叫卖,在秋阳里酿出暖意。小翠举着新雕的防火兽纹跑来:"满仓哥,上海陈组长来信问能不能定制防火木雕..."
许大茂蹬着倒骑驴撞进院门:"接活儿!必须接!我刚盘下废品站两间库房!"车斗里滚出几个民国时期的灭火器铜壳,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光。
腊月廿三祭灶这天,傻柱抡着炒勺敲响搪瓷盆:"领蜂窝煤喽!"四合院的老槐树上积着残雪,二十几个街坊在煤堆前排成歪扭的长龙,呵出的白气混着煤灰往天上飘。
"满仓!"许大茂蹬着加装木托架的自行车冲进胡同,"你要的洋灰袋子!"车后座绑着鼓囊囊的麻包,"东郊水泥厂刚拆的包装,这帆布比供销社的还结实!"
李满仓抖开印着"东方红"字样的帆布,朝西厢房喊:"小翠!把防火漆刷子拿来!"自打故宫漆器修复组发来邀请,院里支起的晾布架就没空过。聋老太太眯着眼穿针引线,把帆布裁剪成防火罩的雏形。
"李哥!"棒梗举着冰猴儿从月亮门窜进来,"王大爷说废品站新到批蜡果树!"冰猴儿尖啸着撞上煤堆,溅起一蓬黑雪。
秦淮茹拍打着棉猴儿上的煤灰笑骂:"小祖宗,蜡果是供销社橱窗的摆设..."话音未落,李满仓已经抓起棉手套:"走!瞧瞧去!"
废品站后院堆着半人高的蜡制瓜果,在冬日阳光下泛着油光。李满仓捏了捏发硬的苹果模型,突然抄起榔头砸开——蜡壳里竟裹着个完好的黄铜模具。
"五五年国庆游行用的道具!"跟来的赵文博激动得旱烟杆直抖,"我说当年蜡果车怎么突然不用了..."
腊月廿八,轧钢厂礼堂张灯结彩。严馆长捧着蜡制蟠桃直吸气:"用游街道具改防火漆模具,亏你们想得出来!"展台上,二十四节气防火罩列成阵势,惊蛰罩上的雷纹还是用许大茂找来的唱片刻的。
开展当天,傻柱带着食堂帮工支起油锅。焦圈儿在沸油里舒展成金环,裹着防火罩图案的传单当包装纸,香脆混着油墨味飘满礼堂。小翠领着女学员给参观者发"平安果",蜡制苹果里藏着防火漆配方卡。
"同志们!"严馆长突然敲响铜锣,"刚接到通知,咱们的防火罩要参加广交会!"欢呼声中,许大茂蹿上条凳:"我提议今晚吃褡裢火烧庆功!肉馅我出!"
年夜饭的炊烟还没散尽,四合院就迎来不速之客。穿呢子大衣的华侨商人操着粤普:"李先生,我们在旧金山唐人街看到报道..."他打开皮箱,整沓美金压着张老照片——被熏黑的关帝庙横梁上,雷击木雕的避火兽完好无损。
元宵节刚过,东厢房传来锯木声。李满仓按华侨给的尺寸雕刻关公像,傻柱举着改装的喷灯过来:"用花椒油熏烤,保管木头不裂。"火焰掠过木纹,金丝楠泛起琥珀光,看得华侨直念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