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可与长意滴血认亲。”
夷染的声音,以及当她提到张商时,夷染那惶恐不安的样子,都足以证明长意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加之这次的成功试探,她在心中又更加确定几分。
修长冰冷的手指依旧掐握着她的下巴,箭矢般的目光直戳她的心窝。
他还是不信。
灼染看着躺在卧榻上的夷染,自嘲勾唇。
夷染要置他的儿子于死地,他没有想过要治罪于夷染,却一再质疑她的话。
也就是说,当初的那些龌龊之事,他并非不知情,只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来彰显自己的无辜?
灼染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陛下可知张商?就是那个开城向陛下投降的奸恶之人,他是我的表哥,我好不容易逃出狼窝,又被他推入深渊,他将我囚禁在一个地窖里,那晚他蒙上我的眼睛,给我灌药,将我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害我失身,没过多久,我怀了身孕,我在那片黑暗的地窖里历经怀胎产子,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不知是儿是女…如今我才知道,那个孩子是长意,而陛下你…就是那个让我失身的男子。”
他不是选择性忘记吗?她不介意帮他重拾回忆。
李聿脸色阴煞煞的,沉重而阴郁,攫住她下颚的力道如同僵化了一样,带着些许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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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我,如同蝼蚁草芥,是一个替人生子的工具,而那人,就是夷氏,因为那晚我被抬去时,听见夷氏与张商的密谋之声。”
灼染轻飘飘的,像是来自遥远的东洲。
李聿沉默着,后退一步,身体如同受了巨大冲击一样,有些摇摇欲坠。
然后李聿离开了寝殿,离开了长安宫。
进来了两个太监,将夷染拖了出去。
走出长安宫,长意扑到她怀中,一个劲的问“父皇有没有欺负麻麻”。
灼染只是摇头,然后抱着长意,热泪盈眶。
“麻麻不哭,有长意保护呢。”长意伸着小手,体贴的为她擦拭眼泪。
灼染又点头,将他搂紧几分。
后来,她才知晓,夷染被关进了李聿为其单独设立的囚室。
这一次,李聿真的会治罪于夷染吗?还是说只是做做样子?
灼染不得而知。
不管怎样,夷女对皇子行凶已遭李聿忌惮,从此以后,她休想自在。
此时的夷女蜷缩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囚室内,呜咽哭泣着,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呼唤李聿。
最后,室门打开,李聿一袭玄色龙袍出现在她眼前。
李聿浑身肃冷,像是一座巍峨封冻的冰山,压迫力十足。
满含期待的夷染正等着他来救赎,可是等来的不是救赎,而是兴师问罪。
夷染害怕了起来,她不敢奔向他,不敢像以前那样扑到他怀中亲密的唤他聿郎,只缩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怯怯的看着他,那潋滟华丽的裙裳皱巴巴的,正如她拧蹙的容颜一样。
“长意实为赵氏所出,对不对?”李聿负手走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