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充容当即吓的不敢言声,片刻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唤着陛下,圣上只低柔的说了一声“欢儿乖。”裴充容立马动情抱着圣上,陛下夫君的叫着。
夏仕白有时候真的挺同情皇帝,为了拉拢功勋能臣,戴上温柔假面与其联姻,一个接一个的宠幸,却无一个是他心悦之人。
做皇帝,真累。
夏仕白正想时,看见跪在李聿脚下的灼染,灼染的旁边,是一个装了绣线的包裹,左右身后跪下一大片宫人。
也不知道为何,他就觉得李聿对她有所不同……
或许,她是最像夷夫人的那个吧。
“朕何时授意你的?给朕一个解释。”此时,身着暗金龙纹常服的李聿坐于案旁,修长的指尖点着案上的銮金错银彩绘铜扣漆樽,漫不经心的扫一眼那包裹,看着灼染。
灼染垂眸,眼观鼻鼻观心,轻声道:“是陛下那日说的,要奴婢悉心照料陛下的儿子。”
“朕是说过,与你买这些针线有何干系?”李聿又问。
灼染捏着双手,松开又握住的,道:“所以奴婢就一直悉心照料殿下呀,冬天快来了,奴婢想给殿下做一双虎头小棉鞋,殿下的脚太小了,宫里虽有,却有些大,穿在脚上既漏风又不保暖,殿下若冻着了,奴婢怎能算是悉心照料?做虎头鞋是需要针线的,奴婢只能托人去宫外买,娘娘们关心殿下,时刻念着殿下安危,一时心急也就误解奴婢了。”
李聿听罢,眼底漾着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你是长意的贴身奶母,只管哺喂他,这些事,不是你应该做的。你是他的近侍,更不能携带尖锐之物。”
“可是这是奴婢的心意,用心做的东西,穿戴着才舒坦呀,奴婢会在偏殿裁做,做时离殿下远远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