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见你心疼。”宴妮小声嘀咕,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哼哼唧唧,“我好累,今天都要躺床上了,你爱干什么就去干吧,不用管我了。”
祁书言的手机早被信息和电话轰炸了,他走进书房时,难得有些头疼。
祁氏晚会,一整晚缺席,虽然他并不是多重要的人物,但老爷子那边,总是要交代一下。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电话接起,老爷子震怒的声音就从听筒内传出,“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玩失踪,亏你还是我儿子,怎么性子上就差那么大,跟你那个妈一样!”
祁书言握着手机的指骨逐渐收紧,青筋暴起,“我跟我母亲的性格确实相似,父亲要是看不惯,也可以弄死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祁书言!”老爷子暴跳如雷,动了大气,“你有种跟你老子这么说话,要我说多少遍你母亲的死是她自己想不开,既然你翅膀硬了,这么嚣张,那就给我滚出祁家!”
“父亲是想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祁书言走向窗边,昨夜大雪,江上都是一层薄冰,“十几年前把我扔出去的时候其实就想了吧,现在终于说出口,舒坦了吗?”
“你……逆子……”电话那头是祁夫人在安慰,替老爷子顺气的声音,“我就不该让你回国,你给我滚回挪威,祁家花在你身上的所有,全都收回,我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祁书言不知为何笑了,语气是温和的,“其实做不成父亲的儿子我挺开心的,毕竟当着也感觉是种耻辱,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无论做些什么,可都请不要手下留情。”
“你什么意思?”老爷子在电话那头质问,祁书言直接将电话挂断。
老爷子这次是真的心寒了,本来想着那么多年过去,放他回来,享受下天伦之乐,没想到是个逆子。
“管家。”老爷子喘着气,吩咐,“把祁书言的所有东西,动产不动产,包括他在公司的职务,全部收回,既然他翅膀硬了,就别再靠祁家。”
管家点头,退了下去,但没几分钟又回了茶室,“老爷子,都办好了。”
“这么快?”老爷子疑惑,“他都花光了?信用卡那些呢,冻结了吗?”
管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一阵措辞,“就给分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让把书言少爷的职位撤了,其他给的房车钱,全都原封不动在那呢,书言少爷他……一分也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