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染伸手招来了茶具,给她倒了一大杯水,语气有些无奈:“都说别心急,你偏不信。”
何蛟像吃了五斤二荆条一样,痛得没法儿跟他斗嘴,只能不停喝水。
直至喝光了一大壶茶,她才说出话来:“我可是为了治疗你才痛的,你都不安慰你的宝贝徒弟吗?”
何不染伸手把她嘴角的水渍擦了,动作自然无比:“又不是第一次亲了,什么时候是治疗,什么时候是你自己贪欢,我可是分得很清楚。”
何蛟想反驳,结果发觉还真是自己理亏。
自从她提过戒律之后,何不染真的再痛也没要她亲一下了——不会是料定她自投罗网吧?
可能是表情出卖了她的想法,何不染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帮:“不管是什么方面,太贪心的话,修行境界是上不去的,你要是想多听我说些隐秘之事,就要适可而止。”
他说着,点点手上的紫晶戒指,一套水碧色的衣裙挂到了衣架上。
“去把衣服换了,别着凉。”
何蛟看到漂亮的新衣服,心里熨帖了几分,翻出水桶去了屏风后。
穿戴差不多后,她走到镜前看了看,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哎,那以后每四十九日,我们是不是就得找地方歇息?”
不然的话,万一碰上什么突发状况,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何不染话说多了,声音有些哑:“是。”
之后他话锋一转:“你最近也被追杀,说说看,如果不考虑我的存在,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考虑你吗……”
意思就是,不存在他的帮助,也不存在他的琉璃火,单纯考虑她作为一个被追杀的人要如何生存。
“虽然我没留下真容,但是他们至少知道我躯壳寄宿的能力了,所以这个能力我现在不能随意使用。
“除此之外,最近是他们追捕我的高峰期,我觉得可以现在羡珠楼避避风头,再积攒点工资,做接下去的路费。
“至于下一站去哪儿,我跟小针商量过,小针觉得没有把握,就先不要轻易涉险,我们可以先找一个和献天门无关的中立地区,进行一定程度的修炼后再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