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讨厌我缄口不言,可我绝非恶意隐瞒。有的事,知道就意味着陷入危险,对你,对我,对其他关联者都是。”
何蛟站在水中,神情不为所动:“你这话该早说,现在讲来,倒像是哄人了。”
何不染凑近了她一些:“不论你信不信,在我们师门里,徒弟就是师尊血肉的延伸,没有人愿意随便切割自己的血肉。
“你总说我手巧、能干。可我再怎么能干,一个人也周全不了所有。就像我去送小针就医的话,就不能赶去驰援你,很多时候,我只能见机行事。”
他的手离开水一久,又烫起来,何蛟把他两只手一抓,按到水下:“你要先斩后奏,也不是不行,可事后你该第一时间解释的。”
她还记得上次分别时,何不染一脸不放心她的模样,所以死里逃生后,她紧赶慢赶回去,除了担心小针,就是想见他,想叫他放心。
结果他慢条斯理,爱搭不理的,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想踹他两脚。
何不染沉默许久,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心中郁结,脸色不太妙。
他再开口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有些事,现在的你根本想象不出,也想不明白。
“这不是玩笑话,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人若知道太多秘密,只有死了,才会叫人安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何蛟知他是好心,但还是不满他这样操作:“那我岂不是,永远要被你蒙在鼓里?”
“不会。徒弟终有出师的一日,师父又如何能一直隐瞒。”
何不染缓了一口气,“接下来,你每突破一重境界,你就会多知晓一分。”
如此倒是合理,她变强一点,就能知道得多一点。
“好吧。”何蛟抱住他,把下巴搭到他肩上,“那你快点好起来,多教我一点,我要快点知道。”
何不染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求进步是好的,但也别太急,回头又跟小针一样发了烧。”
又来了,这个男人总时不时露出一点正经的样子,搞得她很不习惯。
不过这种时候的他,倒是看起来非常好吃。
何蛟伸手抚住他的脸,同他唇齿相接。
这次她心急了点,又没有进一步的行为疏导琉璃火的热度,很快就被烫得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