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崔珏头一甩,连嘴里的肉都不吃了,嘴里还流着口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到了京中,谁不认识崔珏?”
“别去。”韩擒抱倒是镇定许多,“咱们两个都是被人袭击的,过去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等我们两个家族忙完了,再来还你人情。如今不入京,反而更好一些。”
谁会把你的地址告诉你,这不是吹牛吗?
如家觉得韩擒抱说的没错,现在是个特别的年代,很多世家大族都不能插手,万一出了什么事,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农村人更安全,我们就种庄稼,不会犯什么政治上的错误。
我可不像城里的领导,一句话不说,你就被扣上大帽子,满大街跑。
说到这里,众人都不说话了,“走吧,走吧,吃饭吧。”
一直到他们离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京城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京城,去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第二日,到了用早餐的时候,韩擒抱与崔珏的房间依旧安静。
贤良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醒,快去吃早饭吧。你要是不起来,我们的屁|股都要被烤焦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贤良情不自禁地推开了房门,却见房门虚掩着,并未插销。
他走了进去,发现两个床铺都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也放得整整齐齐,但他们都不在。
“会不会是她死了?”贤儿心里一紧,连忙跑了出去,对着正在整理屋子的父母问道。
“韩擒抱与崔珏一大清早就失踪了,该不会是把父亲给拐跑了吧,你是第一个起来的,有没有看到他们一起出门?”
如枚父亲也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查看:“我既没看到他们出门,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发现。”
如枚娘正在厨房里做菜,闻言双手捧着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扫视一圈,发现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地板也很干净。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衣物还在,根本看不出他们曾经住过。
“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挺讲义气的。连早餐都不吃,就这么溜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我连肉都没带,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饭。”
越说越伤心,眼圈一红,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
如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母亲,您就放心吧,这俩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怕我们伤心,所以才没跟我们说再见。”
“瞧你,要是不见到他们,你一定会哭的。他们离开的时候,你会哭的。”
富贵和如全也匆匆披上衣裳,往外走,一看到一家子都在往西厢房张望,便推门而入。
一眼望去,却是发现两个人都是空着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叶茜茜和叶茜茜都觉得很不自在,因为他们是偷偷离开的。
富贵道:“你看,城里的孩子就是麻烦,什么事情都想的这么周到,我可没那么多心思。早知如此,我们昨天晚上就不睡觉了,还能跟他们道别。”
如枚忙道:“让他们去吧,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婚礼的时候,他们会来的吗?三哥八月份就嫁人了,这才过了大半年,两人就回国了。放心吧。”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伤感和失望。这世上哪有不会有离别之日,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想必也是临别之言。
她们告诉我,这两个人都是高手,不会有事的,就算回京城也没事,最多也就是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到了那一天,她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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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王耀和王明宝的家人都不在了,这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没有了崔珏的调侃,也没有了如枚和韩擒抱的争吵,整个别墅都变得平静了不少。唉,还得多加几个人。”
用过早餐后,如枚娘和如枚娘收拾了碗筷,收拾了一下屋子,收拾了一下砖头木头,这就开工了
富贵和如全正讨论着要不要到窑子里瞧瞧,忽听得路边传来一声吆喝:“咦,都到齐了?”
一群人回头一瞧,顿时乐了。
傅约齐这两位建筑专家也都到了,如家大厦也重新开工了
原本因为韩擒抱着崔珏的突然离去而郁闷的一家人,顿时精神一振,瞧瞧,人越多越好
如全喃喃道:“上梁那么精彩,他们两个没来,那就太可惜了。一向喜欢看热闹的崔珏,此时却成了最大的输家。到了那时候,咱们家里要摆三头猪和鸡鸭,他要是不能分一杯羹,那就太浪费了。”
贤良曰:"没有韩擒抱,就是饮酒也是无趣。"
下面的韩擒抱和崔珏听到这话,不由抬起头来。
眼看着如家里人来人往,热火朝天,却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一言不发,仿佛如家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枚顿时变得很忙。
而且,有了这么多厨师,他们也会变得更加忙碌。如枚和如枚娘则是在家里做饭,照顾兔子。
金环带着一些工匠,也在这里干活。连带着家中的一些杂役,以及那些与之同时开始的窑子,也都是在农历二月十七开始的。
用如枚的说法,“不用选良辰吉日,咱们一起动手,这样结算起来也容易。这样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话,我就很难结账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们也不是偷懒的人,这十几个月来,他们都快无聊死了。而且,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赚到钱,还不如在这里干活来得安心。
再说了,大家都是认识的,有说有笑地工作,也是一种娱乐,总不能整天跟家人待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吧?
如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在眼里,看着如家盖起了一栋新的楼房,所有人都在议论着。
有眼红的,跑到支书和队长家里说:“你们家发达了,瞧,成咱庄上的头一家。不,是整个社区里最好的。”
连书记和队长都不是傻子,把那些八卦的人都赶走了。
自家占了便宜,他们当然要为如家出头。而且,这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邻居们都是邻居,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你别忘了,他们家是借钱盖的窑炉,别看现在光鲜亮丽,但欠下的债务却有好几千,这一百多块钱,就是你欠的。”
“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在这里跟我说你有多大的能耐。他们家的肉,都是留给咱庄的。”
“你是不是看到了,梁跃进家,胡建设家,老金家,他们都是靠着如家吃饭的,他们也是赚钱的。”
“至于木匠家,我估计如家的家具和窗户,最少也能赚一百多,再不济吗庄里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这可不好。”
“窑厂垮了,他们一家人就没钱吃饭了,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也没办法。
“如家对庄上和大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咱庄里的乡亲们,都得保护好自己才行。如家能有肉味,迟早人人有肉羹。只有傻子,才会去砸别人的黑锅。”
支书家里没什么活干,他的儿子又受不住窑厂的折磨,对这窑厂的盈利和赔钱都不怎么关心,一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就不是滋味。
而队长一家,也是如此,否则的话,他也会给这两个家族一些面子,毕竟,这两个家族都是地头蛇,惹不起。
还好,这两个家族都没有插手,所以两个人都有些不爽。如果这窑塌了,每年都要上交个百八十元的工资,过年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给家里买好的香烟和美酒呢?
有这两个人在,庄子上的人虽然不爽,但也没那个胆子。
“他有县委书记罩着,他家里也有几个好亲戚,如家和湘菊的母亲都被他丢在了大队部,整个冬天都没人照顾。”
“是啊,你怎么不把他赶走,你不是说他很强吗?现在拿出来,就是为了展示给队员们看的。他们就像是猴子一样,除了上课,什么都不做,就是给神经病送石头。”
说起来也是怪,乡里的庄子里,总会有一两个愣头青。
有时候,孩子们会将这两个笨蛋放在一个地方,让他们在那里傻笑,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淘气的小孩会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当驴子。给它们戴上绳子,让它们匍匐前进,就像是牲畜一样。甚至还让他们学狗叫,叫爸爸。
于是,香菊娘就被锁在了大队里,几个小孩到了,也成了别人的笑柄。再说了,他们还想把如家井的毒药毒死整个村子。有了这句话,所有的孩子都视她为敌人,所有的小孩都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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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每天都要去学说话,所以,如家人都知道她在庄子里的地位。不过,她绝对不会让大队部把她放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只能让命运来决定了。
谢菊一家也不是没有给他们送礼,可他们都不肯说,只是说:“她犯了人命大错,我们不把她抓起来就不错了,你还能怎么办?”
“你要是愿意,那就让庄上的人知道,坏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整天哭哭啼啼的,我才不会怕呢。也是为了让我们照顾一下村民,不然的话,你们这些老头子,还真不该让我这个支书的位置啊”
于是,香菊一家每天都会过来给她送吃的,还会把菊花娘弄的屎和尿液洗干净,衣服隔三岔五就要一次,屋子里臭不可闻。
几个警察闻到了气味,正准备让孩子去叫香菊的家人来清理。
一家人互相埋怨,每天都在争吵,湘菊姐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趟。
香菊和香兰都被香菊爹盯得死死的,香菊爹更是用一根木棍吓唬她们,“要是你们再来镇上,我就打断你们的双脚”
这位疯子力大无穷,自己做不到,所以,他总是把菊花和兰花都拿在手里。
他不能指望自己的儿子,妻子已经离他而去,他对母亲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再来服侍她?
三个儿子巴不得自己的母亲早点死去,否则一出去,庄上的人肯定会对他们说三道四,香菊的亲事也就没人来了。
逢年过节,都会有媒婆的身影,村里的香菊、香兰也该成亲了,可这半年多来,谁也不肯来,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因此,一家人除了下地挑水,到大队去打点水,再去给大队打点吃的,实在是无颜出去,日子也不好过。
在家的时候,他会对如家破口大骂,但绝对不会亲自登门拜访。
这一日,忽然听到村里传来一阵鞭炮声,香菊和香兰急忙跑了出去,只见那是朱家人的房梁。
两人都是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向如家破口大骂:“你再这么高下去,你一家子都要掉下去了,你可要当心,万一有一天晚上你从楼上掉下去,把你的脑袋砸个稀烂!”
香兰噗嗤一声,狠狠地呸了一声。
只见旁边的香菊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都给你。”
香菊突然转过身来,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要换成普通人,咱们两个联手,直接将这如枚收拾了,你瞧,跟个鬼魂似的,没人能碰她。”
香兰一听到鬼魂两个字,立刻缩回了脑袋,“是是是,我们可不能动她,她太可怕了。我觉得,她更适合做她的母亲,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能耐?”
香菊恨恨地瞪了一眼如家,又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恨恨道:“总有一日,你可以将她推进池塘,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我可不相信,现在是春天,总有一天,我们会盯着她,等她去大塘洗个手,我们再跟上去。”
“趁四下无人,你把她推开,欢儿的魂魄还不把她拖走,我不杀了如枚娘,我就不叫菊花!”
香兰点了点头,道:“我们母亲把她打扮成这样,你看,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在打扮自己,打扮得跟媒人似的。”
“我看到她脸上涂着脂粉,也不知道她多大的岁数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两个人正在对骂,只听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个小丫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没听到山羊肚子疼吗,快把我房间里的豆子都拿来,把这几个小祖宗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