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只有一头幼鹿,她也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事实上,在古代祭祀神灵时,最看重的就是“摆三牲”,也就是三种肉类。猪、羊、鸡什么的太多了,大部分都是猪、羊等动物,因为鹿肉稀少,很难弄到,用的人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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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枚向兔窝里望了一眼,说:“到时再放三只牲畜就简单多了,一只猪一只鸡一只兔,刚刚好。”
如枚娘点了点头,“好吧,我去问问厨师,他们让我们用,我们就用,东西不放在东边的屋子里,也可以放在客厅里。
“摆三牲”,这是一种很奢华的仪式,在丧事之中,如果不是亲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仪式。
因此,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比如上梁什么的,都会有三个祭品,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做的。
如家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于是如枚、如枚母都打起了这样的主意。
虽然,这三只动物,都是用来祭祀神灵的,但是,这三只动物,却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不是土豪,哪会愿意请人家吃饭,那得花多少钱,一只猪都要一百多,哪有人这样挥霍的?
因此,无论是丧祭还是上梁祭拜,普通的家庭,都是一杯素酒,几个馒头,一碗酥肉。
村里的数十口人都来了,听说如家的客厅里要放三只牲口,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而且还很开心。
因为很多都是村子里的手艺人,匠人不在村子里,小工多在村子里。
因此,到了那个时间,如家必然会宴请很多人。能不开心么?
茹枚的手艺也不错,每天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于是,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人问道:“贤良,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啊,我家里都快无聊死了。”
贤良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你是想要分一杯羹!”
大家都笑了起来,如枚父亲说:“到时大家都来。”
贤良微笑着说:“我对工匠说,十六岁之后,就会到了,算一算日期,应该是明天和明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为是春节,有些人还在家里,所以推迟几天也没什么,毕竟地里都是结冰的。
众人有说有笑,慢慢分开,富贵和如珍都打死了一头小鹿,韩擒抱等人则留在家中休息。
她像是一个母亲,飞快的做起了饭,肉食很快就做好了。鹿肉还没有到,晚餐也未必能赶上。但是,让他晚上睡觉,等着炖肉,总比什么都好。
于是,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如枚与如枚娘可没时间管这些,她们一人做饭,一人洗干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入锅中。
在饭店里,点了一些香烟和酒水,大家其乐融融。
崔珏也是一脸的无奈:“真是可惜了,哈哈……”
韩擒抱虽然表面上和大家聊得很开心,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心中很是失望和空虚。
崔珏在一旁打圆场,其他家族的人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有些不舍,但也习惯了这两个人的来去匆匆。
崔珏闻到饭菜的香味,便冲进了厨房,招呼两人一起吃晚饭。小火慢熬,有了黑椒子就行,没啥红烧肉。”
如枚娘推开柴火,站起来洗了手:“来来来,来来来,一起吃晚饭。看他们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如枚也赶紧搓着手,和崔珏等人回到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
“韩擒抱,我来敬你们二人一杯。有空多来坐坐,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对了,我们要举行我们的婚礼了”
崔珏爽快道:“当然要来,我要是不来,那就不太好了,而且,我也要发一笔不菲的奖金,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众人都笑了,“韩擒抱也是这么说的。行了,你们两个要放鞭炮了。我送你们一份大礼,让你们好好玩玩”
韩擒抱也微笑道:“我选了婚礼,怎么能不来呢?我记得很清楚,候崔珏和他一起来的时候。”
“不忽悠”。
崔珏“啪啪”地一巴掌打在胸脯上,“不忽悠”
几个人说笑着,茹枚便下了灶房,准备去砍柴。虽然没有人看着,但你必须时不时地将一根长长的木头放进炉子里,否则,木头就会从炉子上掉下来,如果炉子前面的木柴着火了,那可就糟糕了。
晚饭时间不长,大家都在慢慢地吃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宴会终于结束。
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一向能喝的韩擒抱,此刻也是双眼发直,望着这个熟悉的家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和崔珏本来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原本是来找麻烦的,但现在,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凡间的事情就是凡间的事情,他若是插手,那就是违背了天道。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会连累如家的。
既然如此,那就早点回家好了。若不回去,心中难安。
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了。
如家的人并不清楚韩擒抱在想什么,看他沉默,只当她喝醉了,身体不舒服。
如枚早就让如枚去熬醒酒汤:“再去一份韩擒抱,他脸色这么红,明天就不能再走了。”
如枚娘忙道:“如果耽搁了,那就留在这里吧,没什么要紧的事,多留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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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醉醺醺地走了进来,看出韩擒抱的犹豫,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快过来!”
韩擒抱听话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卧室。而喝得最少的如全和富贵,则是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如枚正忙着收拾餐桌,如枚低声道:“你今天都喝醉了,不能错过他们的马车。”
“没有,我没听到他们说要去买车票吗?他们两个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会喝醉?”
如枚也点点头:“有道理,在我看来,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你在家里虽然是个孩子,但在那里绝对是个人物。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擒抱可是很少跟人说话的,一脸严肃的样子。”
如枚笑眯眯地捧着瓷碗,道:“母亲,您的眼力还是不错的。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清楚他家到底有什么背景,估计乡里和县政府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我看他们在京中也是个大官,咱们到了京城,他们会不会欢迎咱们?”
如枚娘嗔道:“瞧你说的,他们两个不是那种人。”
如枚边走边小声道:“唔,这样才更好。否则,我会很难过,但我真的很爱他们。在我看来,你和父亲只是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如枚娘一面擦拭桌面,一面道:“这是自然,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爱,可比对全和富贵的爱多了。
如枚正准备离开饭厅,听到母亲的话,脚步一顿,回头等母亲收拾好碗筷,才道:“你说的对,我看他不舒服。”
“崔珏这个人比较单纯,他对此并不在意。一听说有红烧肉,顿时精神一振。韩擒抱着一颗沉重的心,恨不得有人安慰他。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没有女朋友。”
如枚娘朝西厢房望了一眼,道:“可不是么,还说要不要留下,就替他娶个老婆。我听人说,外边庄的知识青年,都嫁给了我们农民。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离开了?”
“母亲,不要胡说八道。他们都是村里能留下的,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女人,再惹得她不高兴了。”
“上山下乡”之后,还有一股“知识青年回流”的热潮。
许多知识青年回到城市之后,都会回到农村,与自己的老婆或老公办理离婚,这在农村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社会问题。
这一切都是以后的计划,如枚总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母亲说出来,只能委婉的让母亲不要在村子里找男朋友。
不然万一惹到什么姑娘,让人家伤心,可就是如家的错了。而且,以他们两个的家世,在农村也不会有什么好姑娘。
韩擒抱和崔珏在西厢房里,都在认真地听着,一言不发。
是的,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如枚是个善良的女人,而如枚却很淡定,换了其他女人,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你看她,镇定自若,什么都能想出来。
如枚收拾好灶台,揭开盖子,向里面的鹿肉打听了一下,香味已经弥漫在空气中,他拿起一根竹筷,轻轻一戳,便已煮好。为了让味道更好,还需要煮的时间更长。
于是,一块一块地翻动,确保香味均匀。
如果你将木头插进木头,只剩下一块木头,再用文火炖上两个钟头,就能烤熟了。关了火,底部的余火可以继续加热好几个钟头。
趁着大家都没睡,一人吃一口刚刚好。一晚上之后,就能作为冷盘食用了。明天一早,我就把这两个小家伙包起来,送他们回家的时候,也可以送他们一程。
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解酒汤,大家都睡了一觉,又开始玩起了扑克。
如果枚的父亲让她们早点休息,明天韩擒抱着崔珏就得走了。贤良道:“不行,明天他们就在马车里睡觉,天都黑了,我们就去打麻将吧。”
韩擒抱和崔珏精神一振,果然,他们重新摆好了牌桌,大吼大叫。
刚玩了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崔珏吞了口唾沫,嘟囔道:“如枚,你想吃我吗?”说完,他朝后厨喊道:“如枚姐姐,你给我们带肉来了,我们都等着呢!”
众人哄然一笑。
崔珏踢了踹旁边等着上场的如权,“如权,你先下去吧,后面轮到你了。”
“我先过去,我不是很饿,但闻到味道,我就有了食欲。”
还没到火锅店,就听到如枚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行了,休息一下,趁着还热乎,快吃饭。给我一人一块大骨头,给我咬!”
如枚娘也走了过来,拿起一双筷子,对着众人道:“小伙子牙口好,吃骨头才痛快。只要不是太多的食物,就足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韩擒抱、崔珏,你们要的肉食,明天用过早餐后,我会帮你们准备,还有,我已经把笼子里的衣服都洗好了。如果我忘记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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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咬着一根骨头,连连点头道:“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早就忘记了。我就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吃肉的,大娘,你真好。”
众人一起大笑,如枚也微笑道:“今天你这么说,明天你们要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果是平常,我一定要和你理论一番。我也不是吃素的”
韩擒抱着眼睛,抬起头,“是啊,你可别以为你是软柿子,你就一直是软柿子。没有人比你更强,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只有韩擒抱,崔珏,如枚,才能听得出来。大家都以为韩擒抱是出于礼貌才离开的,并没有多想。
崔珏没吭声,继续吃着一根骨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如枚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笑道:“那是,我这么强,我爸他们都护着我,姜军也很强,我自己赚钱,没人会欺负我的”
韩擒抱以为林洛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
如枚当然不会同意,他们两个都喝醉了,谁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们离开的时候,危险就没了,总不能在临走前留下一颗定时炸弹吧?
于是,她话锋一转,“你们两个是要去京里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对着如枚点了点头,“嗯。”他说自己是京城的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阎罗殿和京都差不多。
如枚微笑道:“如果我家在京城,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