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却又不能问出来,她担心一旦说出来,温玲就会承受更大的痛苦。
‘
她没有回答,倒是薛维仲一脸的无奈,轻声道:“玲啊,你有所不知,我害死了刘翠兰一家人,她要报复我。但她却对你图谋不轨,真是罪无可恕!”
薛维仲闭上了双眼,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本能告诉他,他缺少了什么,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等待了很多年一样。婚后的刘翠兰,即便是在外面杀生无数,但对她来说,却是一片空白,他对她倾注了全部的温柔,再加上她对刘翠兰的深情,才让她没有立刻下杀手,免得她太过悲伤。
可到头来,却是我害了她。”薛维仲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从她走进房间,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那是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薛维仲本能的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在找着这样一个人。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比贝南城都要珍贵,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她的一只手。
手指!
“玲,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不知是喜是悲的原因!”薛维仲又道,“不过,现在想来,我也有些遗憾,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把这些东西都传授给你,害得你如此悲伤。”
“继续睡,一觉起来,就不会看不到她了。”
顾玲原本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考验一下薛维仲,但是实际上却是累得不行,听了他这么一说,也就直接合上了双眼,有什么事情,等她休息好了再说。待到她的气息平稳下来,薛维仲缓缓站起来,给她掖了掖被,望着她睡得香甜的小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过一抹红色。她的容貌,她的身躯,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欺骗不了任何人
你!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她这样的变化,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从床上下来,薛维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将自己的尸体放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主,
‘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从这一天起,顾玲就没有见到薛维仲和刘翠兰。就连春儿都失踪了,整个王府,仿佛一天之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李嫂之外,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顾玲一边休养,一边偷偷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的虚弱,甚至可以说是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最虚弱的一次。
今天天色昏暗,乌云压顶,顾玲用完晚餐,稍作歇息便回房洗澡,外面狂风大作,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窗子是开着的,外面的雷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顾玲身上披着一件丝绸睡衣,也算是见多了,也不怕出事,索性就当没事人一样,坐到了床头,把灯给开了,然后看起了一卷书。
外面静悄悄的,静得可怕,可就在这太静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道轻微的碎裂声,顾玲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团黑影忽然从屋子里窜了出去,融入到了那片漆黑之中,雷光闪烁,一张苍白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配上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就跟幽灵似的,若是原主温玲在这里,一定会被她的叫声给惊到。
但顾玲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她可是见多了真鬼,就算是妖魔她都不惧,何况是这种怪物,何况是人还是鬼。
“你这是在虚张声势,你以为你是在虚张声势吗?”顾玲依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长发盖住了自己的脸。
顾玲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往床头的桌子上一扔,然后问道:“是你,琼枝?”
黑影打了个寒颤,顾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或许,我不能再称呼你为刘翠兰了!”
原本刘翠兰还想着,温玲见到自己一定会惊叫一声,因为她是一个胆小鬼,今日她终于有了进入这里的机会,薛维仲没有杀死她,现在被她逃脱,那就一定要让他薛维仲吃些苦头。
还好,薛维仲不在将军的府邸之中。
“而你是怎么想的?我应该叫你一声温姑娘,或者叫你一声太太?温玲,你说是不是?”刘翠兰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于是她鼓起勇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温玲。
她身上全是水,一脚踩下去,地面上就会出现一条浅粉红色的痕迹,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迹,再加上那人身上的伤势,顾玲就明白她应该是受伤了。
刘翠兰面色惨白,步履虚浮,她原本就不是很健壮,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此时更是如同僵尸一般。“你怎么还没死?温玲,你知道你的老公有多可怕吗?那样的人,你一个文家的千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刘翠兰咬牙切齿地说道:“像薛维仲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有老婆,更不应该有自己的儿子,这是犯罪!
这话说的,她的心更痛了,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整个刘家人,只有她一个人能活下来。
火光冲天,男子宛若地狱降临,视生命如无物!“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怎么会沦落到跟他在一起的地步?你应该以身犯险,不是说薛家跟温公馆有仇吗?你不是说薛谨升是叛徒吗?既然你敢说,那你为什么要同意这门亲事?”刘翠兰一脸的委屈。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顾玲瞪了她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刘翠兰哈哈大笑,伸手一指,说道:“你知不知道,薛维仲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有多少人因此丧父丧母,家破人亡?你懂吗?温玲,你太不要脸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温家人。”顾玲听了觉得好笑,大笑道:“恶魔?刘翠兰,你和他一样,都是心狠手辣,心狠手辣,甚至比他还要残忍,竟然对自己肚子里的婴儿下手!你不觉得自己很恶毒吗?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之人。而温家……
我跟维仲是明媒正嫁给他的,我可不是偷来的,也不是他从小带大的,我有什么好丢脸的?要说丢脸的,应该是别人吧。”刘翠兰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悲伤的笑容,哽咽道:“你很开心,但你可知道,春儿被一群男子强|暴了,而且还被杀了。你娶了她,她一直在照顾你,虽然不是最大的功臣,但是你却这样对她。
…”
刘翠兰用一种近乎于询问的语气问道。顾玲见她一副疯狂的样子,连忙鼓掌道:“我自然是开心,她居心叵测,罪有应得。只是,我的孩子,却是被人算计了,过早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要让他为我儿的死,付出血的代价!”
刘翠兰被顾玲的话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秦浩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薛维仲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他注定要孤独终老”刘翠兰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指着闻灵说道,“我要杀了你!”
冰冷的枪指着刘翠兰,脸上满是狰狞之意,显然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顾玲依然坐在那里,一双明亮的杏眸静静的盯着顾颜,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好了,就过来吧。不要浪费你的弹药, B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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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能杀死我,那么你就会被杀死。就算你能杀死我,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温玲,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对你下杀手?”刘翠兰颤抖着双唇,握紧了手中的枪。顾玲微微一笑,被一把枪架在头上,她也不着急,毕竟,她才刚出生不久,而且还是个柔弱的女子,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还是个绑着双腿的女子。纵然如此
她顾玲也不得不承认,她连战斗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了。
但她从来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她都要保持镇定,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不是被对手抓住弱点,有的时候,勇敢地去面对,而不是恐惧。
刘翠兰是被人打伤的,具体是如何被打成这样,顾玲大概也能猜测出来,肯定跟薛维仲脱不了干系。她猜不到这个男人的心思。刘翠兰看着顾颜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来都不像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哭泣,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但是她却从墨逸辰的身上,看到了恐惧和恐惧。
她的表情很平静,很可怕。
刘翠兰握着手枪,咬牙切齿地说道:“温玲,我本来没想过要你的命,毕竟我的目的一直都是薛维仲,但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顾玲已经在病床上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有点累了,她掀开了被子,慵懒的道:“刘翠兰,你也不用装出一副很纯洁很纯洁的样子,我都说了,你们两个差不多,没必要互相指责对方。他害死了你们所有人,你们也一样。
他的两个儿子,想要置我于死地,不要以为你是无辜的,你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春儿受辱而亡,还不是因为你,你可千万不要推卸责任。”
偌大的房间,此刻却是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刘翠兰咬牙切齿,她实在是恨透了文灵。
“啪啪啪!”一片鼓掌声响起,薛维仲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好厉害!”
他从黑夜中缓缓而出,身影隐于阴影之中,只有一个影子,不过身材颀长,正是薛维仲。
刘翠兰一听,登时吓了一大跳,连手枪都掉在了地上,脸上肌肉剧烈地颤抖着,大声道:“薛维仲,你不要再靠近我,否则我就一枪崩了她!”薛维仲没有理会她,他披头散发,衣衫打湿,他的背后没有一个人,他穿着一件干净的军服,一条修长的大腿从裤子里露了出来,踩着一双漆黑的军鞋。
砰砰砰。他的脚步,一次又一次,仿佛踩在了顾玲的心上。“可以啊,有点能力,居然能逃出来,还敢来找我,实在是麻烦,我教出来的都是些没用的废物,一个娘们都管不好。”薛维仲轻声说道,嘴巴上说着话,可看都不看刘翠兰一眼。
只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无比的严肃,让顾玲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群没用的东西!”
刘翠兰被肖洛的突然到来吓得不轻,她对肖洛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因为肖洛的存在,让她有了心理准备,尽管她拿着手枪,可她的手却在颤抖,怎么也压不住。刘翠兰见他孤身一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她抿了抿嘴,笑道:“你一个人过来,就是为了那个女孩?薛维仲,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她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
刘翠兰痴痴地望着他,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那是一种她自己也无法辨别的情感。顾玲在一旁看着,自然也将刘翠兰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她忍不住心中暗笑,刘翠兰一口一个恶魔的叫着薛维仲,要为自己的家族复仇,而自己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对自己所说的那个魔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