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清絮听了个来龙去脉,有些懊恼:“小主,齐嫔是昏了头吗?如今她风头正盛,怎会突然闹出这件事?”

“休得胡说。”沈凝酥急言令色,“齐姐姐是个性子清傲的,皇上总对她疑心重重,她自然心冷。”

“可那石鹤遇害一事皇上不是暗允了要接着往下查,她怎这般沉不住气?”

“往下查……是了……皇上明明当夜表明了以后再也不会疑心齐姐姐,这倒是提醒了我,快,快去拿笔墨纸砚来,我要写一封家书,让父亲留意此事。”

闻言清絮扑通一声跪下:“小主请三思,那是前朝之事,你若写了这书信被人抓着了把柄,指不定吃不了兜着走。”

“小主与齐嫔娘娘情谊深厚自不必说,可也万万不可在此关头上失了盘算。”叶岚也附和道。

“那可要我如何是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齐姐姐身陷牢笼而不施以援手吧?”

“在奴婢看来,将话传出去便可,并不一定要用书信,以免留下祸端。”

因此沈凝酥看了叶岚一眼,心底倒愈发佩服她是个行事妥帖的:“行,就照姑姑说的办。”

……

床榻之上,餍足的男人把玩着女子的纤纤玉指,思绪纷杂。

“皇上,妾身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儿?”

“妾身妹妹陪伴在妾身身边许久,皇上也算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在民间妹妹还算得是皇上之姨妹,当初太后指婚让妹妹嫁去钱府自然是极好的,上月妹妹又诞下一女儿,在外人看来日子可算过得红红火火,只可惜她一舞姬出身,论家世才学皆在旁人之下,虽得妹夫宠爱,奈何在那样一个偌大的家族里过得也是举步维艰。”

说到这儿,她不禁吸了吸鼻子,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妾身想着若是皇上格外开恩,能给妹妹赐个诰命便好了,如此钱府里那些叔叔婶婶、哥哥嫂嫂也会高看她几分,断不敢再欺负她。”

“好不好嘛?皇上。”

此刻梵昭还未完全被花月吟的娇媚手段给冲昏头脑,冷静分析道:“钱老爷在世时平定西南匪乱战功卓卓立下汗马功劳,虽在返程时死于余党埋伏,太上皇不但给他追封了谥号,又因钱老爷之胞妹那时是太上皇的宠妃,还另给钱老爷之子,也就是你妹夫的父亲封了个静安王的虚衔,即便后来钱老爷之妹在宫中失势,再到后来先帝继位也不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