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吟不是官家小姐,对梵昭这些话只是一知半解,却还是静静听着。

“如今钱老太太和你妹妹的婆婆都有诰命在身,若再给花穗也封个诰命,那便是三代皆有殊荣,前朝并无此例,只怕是不妥。”

“何况你妹夫在朝堂上并无贡献,不过是吃着他爹的俸禄罢了,如此论,你妹妹若想得个诰命也是不够格的。”

这一番分析将花月吟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也抓到了重点,那便是妹妹想得个诰命是绝无可能。

于是有些垂头丧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不开心了?”

他伸手掐了掐她脸蛋。

只见花月吟摇摇头:“没有,只是心疼妹妹在钱府寸步难行罢了。”

“你是朕的妃子,她便是当朝嫔妃之亲妹,谁敢苛刻了她?”

可自己能保她一时也未必能保她一世啊!

这话花月吟终究是未说出口——不知自何时起,她已明白自己心里已丢了前几年的自信与底气,眼见宫里有越来越多女子出头冒尖,而自己却始终止步不前,换做谁谁又能够不着急?

“罢了,吉人自有天相,妹妹至少也是比我有福气的,好歹才成婚不久便有了孩子。”

这句话,不仅刺痛花月吟自己的心,也令梵昭听了颇不舒服。

他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她,若论春恩,从旧时府邸开始算起,至今她也是最多的。

可至于她一直未有身孕,梵昭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儿,态度不觉又软下来几分,依旧把玩着她的柔荑:“之前太医不是说了你自小习舞之苦多于旁人,所以才导致的身体不好,咱们且慢慢调养着,总会好事将近的。”

“可好事究竟什么时候才将近呢!”

花月吟撒娇着叹了这么一句,往梵昭怀里又挤了挤,手上愈发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