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来整整八年再也没有变回去过。
而这些,也并不是韩妙染记忆中最痛苦的部分。
……
现实中。
白豌一下因为这些记忆片段而陷入恐慌,他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仿佛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发出阵阵呜咽。
他的眼睛里,仿佛燃放着骇人的水浪……
似乎再抵抗些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凌书墨看着情况不对,立马扶住了他,轻声问:“阿白……”
白豌一下甩开对面人的手。
他转过身来。
凌书墨看到他的面容,感到一阵揪心之痛。
昔日谈笑风生的少年,如今居然目光黯淡,嘴角殷红。仿佛有旁人难以言喻的悲伤,刺骨的疲惫。
“究竟怎么了?”凌书墨的声音有些颤抖,喉头有些哽咽。
白豌抬起头,笑的灿烂而耀眼:“子辰,你再帮我画一次船的桅杆好不好?”
此言一出,凌书墨猛然震住。
他觉得最不该想起的部分想起来了。
看来这个人已经想起了自己全家去世的那段记忆,这情景竟然是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这一刻的微笑,不是白豌而是韩妙染。
虽然之前白豌就知道这一切身世的描述,但是毕竟没有想起来,如今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