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生死大难的韩妙染寡言少语,不再玩闹,且规规矩矩的在李思蒙的府上养身养伤。
当时有很长时间,一句话也不说。
他常常皱着眉在竹林的院子里,看着地面石头发呆,连哭都哭不出来,像个小老头。
有一日,凌书墨看着韩妙染拿着石块在地上画画,好奇的走上前去。
那石画全是些波涛汹涌,船舶水痕。
凌书墨伸出手用石块补齐了其中一个船舶上的桅杆,并幽幽说:
“若是没有这桅杆,船是会翻的。我帮你画上,就不会翻了。”
蹲坐的韩妙染睫毛微微一颤,好似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对面人,眼眶里却倔强的不肯留下半滴眼泪。
“谢谢……”
“……”凌书墨微微一笑。
此时,竹林摇曳。
韩妙染挤出一个笑容:“凌子辰,我们结拜做兄弟好不好?”
他什么都没有了。
好似只有这个人了。
结拜成兄弟,是不是就能代替家人了。
看着对面人不答话,他怔怔的看着对方:“你不是要考画师吗?我可以陪你一起………”
反正父亲也没了,韩家也没有了,去考科举也没有意义了。
“好——”
凌书墨不知这个人怎么回事,但是总觉得答应了他便会让其开心一些,恢复一点往日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