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痛楚,除非当事人不能理解。
他深吸了一口气,领着其去了画斋书桌旁。
短短几步的距离,白豌却觉得自己走的很艰难,但是他依然故意的甩开凌书墨扶自己的手,坚忍又倔强。
最终,他站在书桌旁,提起笔将脑中人像和船相撞的场景画了出来。
他每画一笔都觉得自己竭心尽力,耗费了无数力气。
白豌慢慢闭上眼睛,口中却是勉强挤出笑:“还好我学了画,能画出你们最后的样子。”
“阿白,逝者已矣。”凌书墨伸出手,似乎想要软语安慰,却还是被推开。
对面人的头发勉强遮住了眼睛:“子辰,你知道吗?我爹长得很俊俏的,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后生,比我俊多了。”
“哎……”
凌书墨实在没有想到,这人想起这种不好的记忆片段,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对面男子则突然表情淡然自若,居然又笑了起来:
“放心,当年的韩妙染能放下,现在的我应该也是能放下的。我不是那种看不开的。”
“我想让你帮我画一个桅杆……”
凌书墨觉出些心疼,这个人面上半点悲伤都不肯表露出来,实在是坚忍的过头,也倔强的过头了。
他只好接过笔,在其画上把桅杆补上,就和多年前一样。
墨迹点点勾勒,那桅杆立起来,仿佛将沉没的一船人都挽救了过来。
白豌看着画笑得难以抑制,清俊容貌,好像把天地万物都笑的黯然失色。
“谢谢……”
这淡淡晚风中,这个人就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