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算账。”
靳玄政一愣,还想再问什么可许宴知已经骑上马疾驰而去。
乔赋笙正色道:“殿下,回宫吧。”
靳玄政也端起正态,“速速回宫。”
许宴知驾马直奔景王府,未见景王却见瑞阳王。
靳玄邕道:“人不在府上,逃了。”
他继续道:“你的人刚出宫本王就进宫见了圣上,本王将景王豢养私兵一事告知了圣上。”
“由本王亲自带人截杀景王,不能让其离开京城。”
“本王在此就是等你来。”
许宴知一勒马绳,“那事不宜迟,去城门。”
二人率人马赶往城门,魏堇早在城门防守,见他们来当即道:“王爷,许大人,城门已关可百姓不满,正围着吵闹呢。”
靳玄邕扫一眼城门口围聚着的百姓,眼看人越聚越多,他对魏堇道:“开城门,对出城之人严加搜查,不可马虎。”
随后城门被打开,守卫在城门口设防搜查出城之人,靳玄邕和许宴知站在一处留意正排队出城的百姓,“景王消息得的极快,本王赶到景王府时早就空了,恐怕这宫中他的眼线不会少。”
许宴知冷嗤,“再快也来不及出城,顶多是避开你的人马。”
靳玄邕想到什么,说:“今日本王进宫,圣上怕是猜到了什么,等此事了了你可有应对之法?”
许宴知蓦地笑了,“若没有,王爷当如何?”
靳玄邕不隐瞒,直言说:“帝王疑心不容小觑,你若真不知如何应对,倒不如干脆归于本王。”
许宴知:“那就多谢王爷了。”
“只是许某虽不才但也知道忠君当忠一人的道理,此番虽和王爷有所合作来往但不代表我会叛主,不过是你我目的一致罢了。”
靳玄邕不置可否,轻嗤一声,“那就祝你好运了。”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一阵喧闹,魏堇当即吩咐人过去查看,许宴知和靳玄邕相视一眼一同走过去看情况。
人群中一个佝偻老者拉着马车,车上是两大桶泔水,其中一桶裂了一块散出阵阵恶臭,熏得周围排队的百姓直犯恶心,前后都受不了嚷嚷着让这老者先过。
靳玄邕蹙着眉忍着恶臭让人检查了泔水桶,盖子一打开恶臭更加凶猛,士兵有些忍不住想要草草了事,靳玄邕却厉声让他们检查仔细。
士兵没法子,熏得眼泪直淌却还是仔细检查完两个泔水桶,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连忙将盖子盖上,退到一边“哇”一声吐了。
周围百姓更是掩鼻退得老远,嘴里还在不停埋怨。
老者连连赔不是,排在他前头的人纷纷受不了臭味说要让他先走。
老者连忙拉着马车越过人群走到检查处,将自己的身份公文等一一拿出来,士兵对过凭证和公文皆没有问题便放行了。
“且慢,”许宴知朝老者走过去,从士兵手中接过公文看了一眼,“老先生姓何?”
老者连连摆手,“不敢称先生,老朽就是一个运泔水的糟老头子罢了,担不起贵人一声先生。”
“可识字?”
“识得一些,小时候念过几天书。”
许宴知闻言将公文还给他,又拿出一封信来给他,“你看看这上头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