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给我听。”
老者虽不解但还是接过信来看了看,花白的胡须轻颤了颤,“吾夫武郎,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老者突然顿住,抬头看了一眼许宴知,颤颤巍巍问道:“贵人这是?”
“这是景王妃亲笔。”
“哦哦,这王妃尊贵,老朽来念岂不脏了王妃的亲笔,”他说着要将信还给许宴知。
许宴知正要接信岂料老者手猛地一缩,迅速往马车上一处按了按,车上的大桶当即滚落下来,吓得周遭百姓惊慌躲避,桶中的泔水洒出来众人捂着口鼻嫌恶后退。
许宴知眼疾手快挡下老者朝她挥刀的手,紧接着朝老者膝盖一踢,老者吃痛后退几步顺势扶在马车上,他用袖间朝许宴知射去,趁她躲避之时用手中短刃割了牵马的绳子,骑上马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小球朝地上一扔,顿时白烟四起。
许宴知当即喊道:“关城门!”
奈何白烟眯眼,泔水恶臭又熏得人直流泪,城门边的士兵没能及时摸到城门在何处,老者在白烟中上了马猛拉缰绳朝前飞驰而去。
临出城门时还扔了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随后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不少士兵被炸翻在地,许宴知离得近也受了牵连,被炸得身子往后一撞肩膀磕在巨石上。
城门口乱做一团,靳玄邕本骑着马在队伍后方排查,听见巨响才回首去看,只见白烟一片遮了视线,隐隐约约看见有不少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他神色一凛急忙勒紧马绳调转方向朝前奔去。
白烟散了不少,靳玄邕在伤者中找寻许宴知却迟迟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最后是有人扶着脑袋断断续续的说:“许,许大人上,上城楼了。”
靳玄邕当即上城楼寻人,只见许宴知手持弓箭正对城外骑马飞奔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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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不再佝偻,扯掉了胡子,揭开了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貌,正是景王无疑。
许宴知搭箭的手微微发颤,一支箭射出去,远远瞧着似是射中了景王心口位置。
景王中箭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没了动静,马仍在奔驰。
许宴知手中弓箭掉落在地,拉弓的手在发颤。
“你怎么样?”
许宴知没回,而是说:“去追,他在城外有接应,晚了就拦不住了。”
靳玄邕道:“你射中他了,他怕是活不了。”
许宴知摇摇头,忍着肩膀的疼痛,“这一箭射的不准。”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
许宴知长叹一声,“我先进宫复命,剩下的事交给王爷了。”
靳玄邕看着她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落寞,“你可有受伤?”
许宴知轻飘飘一句,“无碍。”
......
皇宫,御书房。
“情况怎么样?”
“我射了一箭,不知能不能杀了他。”
靳玄礼下意识道:“你箭术一向好,怎会射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