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旨意几乎是同步而来,许宴知怒意愈发浓烈,她甚至说不清自己到底因何而气,没有任何生气的源头。
可偏生是这莫名其妙的怒意搅得她心中不静。
禁足……分明是她自己讨来的,眼下瞧着这旨意却觉得实在碍眼。
她一人闷在屋中,谁也不见。
没一会儿外头有人喊着,说谁又与谁吵闹起来了,请她出面管一管。
付白没来得及阻止,那人的话就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她拂了茶盏,“没听到旨意吗?禁足还让我出什么面?”
“让他们这差能当就当,不能当滚。”
“真当都察院是市井,容他们折腾吗?”
那人一愣,吓出一身汗来。
付白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大人不是冲你,你且将话带过去就是。”
那人心有余悸点点头,回去了。
付白望着紧闭的房门,想了想,去请了李忠明来。
李忠明来得很快,他在门外敲了敲,试探道:“渡危,渡危?”
许宴知垂眼捏捏眉心,“有事?”
“你先把门开开。”
“我染了风寒,届时过了病气给你。”
李忠明嘿嘿一笑,“好渡危,你把门开开,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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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
“没谁。”
“那你就在外面吧。”
“好好好,付白,是付白请我过来的,他说你心情不好还发了火,”李忠明语调扬着,“诶,我还没见过你发火呢,好奇得紧,你把门开开让我看看。”
许宴知:“你是有病吗?”
“我哪里有?是你有病啊。”
许宴知将门打开,李忠明笑得欠揍,稀奇的打量她,“真发火了?”
“你也会发火啊?”
“为什么发火啊?”
许宴知没好气:“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你鼻音这么重,难怪早朝不说话。”
“听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听说你被圣上禁足了?”
“为什么禁你的足?因为早朝你没回圣上的话吗?”
许宴知只觉眉心跳得厉害,耳边聒噪不停,心中气郁不散。
李忠明看着她面色愈发暗沉,笑嘻嘻凑过去,“怎么样?想不想揍我一顿?”
“我陪你打一架,行不行?”
“或者你打我,我不还手。”
许宴知倏地一滞,抬眼盯着他。
仅这一瞬,许宴知的气便散了,来时无由,去时有因。
她低低道:“我打你做甚?”
李忠明见她突然泄了气,“不气啦?”
“我还以为你会气到打我一顿呢。”
许宴知扯扯嘴角,“李忠明,其实我挺让你们操心的吧?”
“没有,我们渡危哪里都好得很,怎么会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