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李忠明笑两声,“没骗你,你一点都不让人操心,生气了不说,难过了藏着,一个人过得很好,不会让我们担心。”
他一瞬敛了笑意,“所以渡危,你才是骗子。”
“……”
李忠明无视她的沉默,揽着她的肩道:“禁足了也好,你歇一歇。”
“调兵令的事眼下应该也不会有结果,你不必操心。”
“你担心景王会有动作,我替你盯着就是。”
“你是人不是弦,把自己绷那么紧做什么?”
猫儿悄无声息到许宴知脚边蹭了蹭,她将猫儿抱起来,默默走到廊下坐着,李忠明的话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李忠明跟着她出来,手欠的戳她的脸,“你委屈个什么劲儿?说你两句还不乐意听了?”
许宴知瞪他两眼,“你烦不烦?你没有事做吗?”
李忠明一耸肩,“哟,这什么风寒还能让人把刺都长出来了?”
他大喇喇坐在许宴知身侧,尽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嫌不嫌烦他都往外倒。
末了他一本正经道:“你现在看起来跟我家那小子似的。”
许宴知没忍住踹了他一脚,“滚蛋。”
“嘿嘿嘿,声音更像。”
许宴知唇一抿,不说话了。
他又笑两声,说:“要是谢辞在,你猜他会说什么?”
“他肯定会说,哟,我说许大爷,风寒都不当回事儿,是等着人来伺候呢?”
“他那阴阳怪气的劲儿我还学不来呢。”
许宴知轻笑,“说起来,爨州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大好,海寇猖獗得很,但谢辞说总觉得这里面不止海寇作乱。”
“他那边整治的效果甚微,估计还得再待一阵。”
“洪辰溪来找过我一回,让我帮忙查点事,跟他们吏部有关,看来他们吏部里头也不安生。”
“还有你师兄,他也找过我。”
“你没想到吧,东方令颐都找过我几次。”
“……”许宴知没忍住,道:“你是香饽饽吗?人人上赶着找你。”
他一噎,“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不乐意听别听。”
“嘿,我说你真是仗着自己生病就跟刺猬似的,等你病好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宴知笑了,“得了吧,你回去当差吧,我气消干净了。”
李忠明身子后仰,胳膊垫着脑袋懒洋洋道:“渡危,你别说话了,我听着想笑。”
“……”
许宴知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气到不想说话。
“你看看,你哪里气消了?”
她哭笑不得,开始撵人,“你走吧,跟有病似的。”
她又道:“我禁足,要回府了。”
李忠明侧头瞥她一眼,“等明儿我到你府上找你。”
“你烦不烦?”
“不烦。”
“我还要拉着黎仲舒他们来笑你的声音。”
“你真贱呐,李忠明。”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