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乐视线来回落在她与靳玄礼之间,静了一瞬后眼眸一亮,她当即扬唇笑着,“王爷,我送送许大人。”
覃乐喜滋滋跟着许宴知出来,许宴知无奈顿步,“万重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嘿嘿,”覃乐摸了摸鼻尖又挠挠头,“许大人你知道的吧?我朝有些地方男风也挺盛行的。”
许宴知微歪了歪头,“然后呢?”
“我听我爹说,你与王爷其实算得上政敌。”
“然后呢?”
“你与王爷是敌对,竟能相处得如此融洽,莫不是……”
许宴知一梗,片刻后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万重先生,想象丰富是好事,但不能乱想象。”
覃乐失望道:“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许宴知抬眼瞥见从屋内投来视线的靳玄邕,她郑重拍拍覃乐肩膀,她与靳玄邕是何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覃乐今后与靳玄邕会是何关系。
“怎么了?”
许宴知:“你保重。”
“啊?”
“诶,不是,许大人你什么意思啊?”
许宴知哪敢再留,一把抓上正迎过来为她引路的魏堇,“快走,快走。”
魏堇一头雾水,被许宴知扯着胳膊往前走,“怎么了?”
“……”她该如何解释?
说你们王爷要有王妃了?
她哪里知道不过短短时日靳玄邕与覃乐之间就变得如此微妙。
她没忍住腹诽。
许宴知啊许宴知,真乃媒人也。
……
许宴知从王府出来,在都察院处理事务待了半日,下值后停了笔却坐着不动,付白小心询问:“大人,大人?还不回府吗?马车已经在外等着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许宴知不是不想回,是不敢回。
自那日同许昌茗争吵后,她总找借口晚回或不回,她也明白谢辞说得对,可她就是不知该如何迈出这一步。
她摸着腕间空空,一想到自己是当着许昌茗的面摘下的就一阵懊悔,现下好了,伤了人心又怎么能再把佛珠戴回?
人总是这样,习惯对亲近之人放肆。
总是将脾气撒给包容之人。
许宴知又僵持一阵,终是逼着自己回府去找许昌茗认错。
她一路上想了许久该如何开口,却在下马车时瞧见许昌茗在府门外等她时一瞬僵滞,千言万语堵在咽喉终是化为一声,“爹。”
“饿了吗?”
她鼻尖一酸,“饿了。”
许昌茗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进去吧,就等你了。”
“傻孩子,外面的榻哪里有府里的舒服?”
“赌气就赌气,别委屈了自己。”
“佛珠你不愿戴就不戴,爹不会再逼你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