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拧眉,“王爷的意思是说,李郜时机选对了但他太心急,谋划不多且手段也不高明。”
靳玄邕端茶轻抿,淡淡一句:“故而如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她似叹似笑,“难怪王爷对滁州之事并不在意。”
靳玄邕意义不明的瞧她一眼,“是秋了,殿试也快了。”
“本王记着当初春闱第一的傅渊并不要官职,只想参加殿试。”
“王爷倒是好记性。”
“傅渊已是会元,不知此次能否得状元名头?”
靳玄邕会关注傅渊这并不奇怪,他为王爷也为武将,治下也多为少书之人,若要某事不可没有出谋划策之人,傅渊在春闱时夺得会元已然引起各家官员注意,若此次殿试又得状元恐怕风头更甚,多半会掀起一阵拉拢之风。
许宴知笑回:“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靳玄邕提及傅渊便是在坦诚告知他有拉拢之心,许宴知未明退让也未言争抢,只将话意模糊。
靳玄邕:“你对傅渊还有所虑?”
她垂眸淡笑,“只是在我看来,状元与否同其秉性不等,我更注重其人本身而非他的功名。”
靳玄邕静了一瞬,后口吻一轻半带玩笑,“听说你还有个姐姐,本王还真想见识见识你姐姐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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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着你这样透彻聪慧,那你的姐姐又该是何等风姿。”
她指尖一顿,笑了笑,“阿姐同我模样一致,性子也像,很少有人能分清我与她,只是……”
“是本王冒犯了。”
“无妨,能有人问起她,我很高兴。”
语毕,二人陷入静默,唯有茶烟袅袅。
“王爷,你看我新写的戏文!”
一道银铃般悦耳之声忽响,打破屋内安静让他二人下意识动作一滞。
覃乐兴意盎然而来,手中握着书卷高高扬着,笑意明媚露出一对小虎牙来,歪着脑袋发间流苏叮咚作响,她眼眸亮亮的,瞧着实在可爱得紧。
许宴知下意识抬眼去看靳玄邕,见他眼底有无奈唇角却微有弧度,他将茶盏放下,口吻不经意间放缓,“成何体统。”
覃乐闻言当即老实站好,垂着脑袋撇撇嘴,低低反驳:“谁知道你有客人。”
许宴知没忍住发笑,“万重先生这是不记得我了?”
覃乐闻声惊喜抬头,“许大人!”
她当即提着裙摆小跑凑近,“许大人你怎么来了?说起来你我都许久未见了呢。”她将手中书稿递给许宴知,“许大人,给你看看我新写的戏文。”
许宴知余光瞧见对面靳玄邕微蹙眉头,她当即笑道:“你不是要给王爷看吗?先给王爷看看吧。”
覃乐一拍脑门,“嗷,对,”她笑着把书稿递过去,“王爷,你先看。”
靳玄邕面无神色接过书稿,似是真在翻阅。
覃乐凑到许宴知身边,笑眯眯的说:“许大人我跟你说,还真让你说对了,有人要杀我呢,要不是王爷护着,我差点就没命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
覃乐一张小嘴说个不停,许宴知甚至没有插话的机会,只好含笑听着她说。
只是许宴知瞧见覃乐越说靳玄邕握书稿的手越发收紧,她抿了抿唇忍住笑意。
“我突然想起,我都察院中还有事,王爷,万重先生,我先告辞了。”
覃乐樱唇一撅,失望道:“嗷,好吧。”
靳玄邕随口一问:“今日的茶如何?”
“还不错。”
他垂首一笑,“嗯。”
许宴知一个响指,“可以夸夸魏统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