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行。”
“一言为定。”许宴知一抬眉眼。
“一言为定。”
靳玄礼箭术又精进不少,确如他所言时常在练。他二人一时不分伯仲,许宴知最后一箭佯装被风迷眼有意射偏了些。
“愿赌服输,”她将弓箭递到一旁宫人手中,“圣上哪日有空?我胆大包天一回,带圣上出宫。”
“明日,明日下朝后你来寻朕。”
“成。”
李公公笑带调侃,“圣上今夜怕是又要熬一阵了。”
眼下无外人,许宴知干脆在草地枕臂而躺,“我爹要是知道我把圣上拐出宫,怕是要追着我打的。”
靳玄礼轻踢她小腿,“太傅每回嘴上要罚,真打你的能有几回?”
她眯眼笑了笑,又问:“圣上明日要带太子殿下么?”
“不带,明日就你我二人。”
“圣上就不怕太子殿下闹脾气么?”
“朕不让他知晓便是。”
靳玄礼在她身侧席地而坐,“选秀一事朕会考虑,至于处置杨禄,确实是朕心急了。”
“眼下晋郕进京在即,朕还需把心思放在对外,对内只能由你替朕盯着些了。”
“晋郕野心不小,此次危害岭南一事便可得知,他们此次前来圣上还需多加小心。”
“西郦如何了?”
靳玄礼:“派去西郦的官员回报一切顺利,似乎比我们想的还要好些。”
她撤出一只手来遮阳,“眼瞧着春都过了许久,再过些时日就是炎夏了。”
“日子总是要一天天过的,”他拍了拍许宴知肩膀,“等你冠礼,朕定给你大办。”
“还早呢,眼下连春都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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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要提前为你准备,想必太傅也是这般想的。”
她懒懒一笑,“再说吧。”
……
都察院。
“大人,找福禄酒楼的人问过了,说那夜杨大人所见之人有些古怪。”付白接着道:“那人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仅露出一双眼来,看不到面容。”
“因太过古怪那小厮便多看了几眼,他说那人腰间挂了块莲花状玉牌,口音不是京中人,更偏滁州。”
“滁州?”许宴知思忖,“滁州近日可有上报的折子?”
付白摇头,“滁州这两月来都未上报过折子。”
“下道公文到滁州问问是何缘由。”
“是,大人。”
……
夜中有宴,周祺兴做东相邀。
许宴知本无意去,但陆凊受邀赴宴,她便不好不去。
许宴知明白周祺兴的心思,不过是赔罪言谢。
既陆凊给他颜面,那她去也无妨。
“陆大人,是我一时糊涂连累了你,我在这先自罚三杯。”
陆凊笑颜以对却也没拦他,许宴知静坐着并未言语,轻晃空杯。
周祺兴饮下三杯后又道:“陆大人,实在是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只要陆大人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道来,我定竭力帮之。”
“许大人,”周祺兴终是提及她,“此次多亏了许大人出手相助,不然我这官便是当到头了,这杯敬许大人的救命之恩。”
她本无意喝酒,所以杯中空空。
陆凊为她杯中添了酒,“周大人一番心意,岂能辜负?”
许宴知凝神瞧他一瞬,终是朝周祺兴勾唇带笑,“周大人客气了。”
酒杯相碰时许宴知本低他一些,可周祺兴有意放低便让许宴知的酒杯高过他,不等人反应周祺兴便一饮而尽。
许宴知扫一眼杯中酒还是将其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