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看了花灯,许宴知也得了一个,是许昌茗给她买的。
她一大早就拿着花灯摆弄,许昌茗在她对面用早膳,她扬着笑脸问他:“爹,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何挑这个给我?”
昨夜的花灯铺子摆出来的样式繁多,她瞧上的是一盏昙花灯,许昌茗给她买的却是一盏小猪灯。虽说这小猪灯做工精细,画工也玄妙,可毕竟与昙花灯差别甚大。
许昌茗喝着汤,抬眸扫一眼,淡淡一句:“你不当值时,跟它很像。”
许宴知:“……”
这不是摆明了说她像小猪一样懒么?
她笑意散了,哼哼着放了小猪灯,这才开始动筷用膳。
“这几日夜里都有花灯可看,日日都不同,你下了值快些回来。”
她咬一口汤包,伸出被烫到的舌尖呼了口气,她问:“还看啊?再怎么不同左右不过是灯,还得日日去看吗?”
许昌茗冷哼一声,凝眸望她良久。
许宴知后脊一凉,讪笑道:“去,爹想去几回我都陪爹去几回。”
许昌茗放了筷子,净嘴起身,“我先进宫了,你别迟了。”
“知道啦。”
……
许宴知在宫门口一见到谢辞和李忠明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昨夜可查到什么?”
谢辞故意捉弄,“啊,昨夜没找到人,倒是看了许久的花灯。”
许宴知失落一沉肩,“罢了罢了,灯节人多混杂,寻不到人也正常。”
李忠明哈哈一笑,“太小看我们大理寺了不是?放心吧,人昨夜就已经押回大理寺了,等下了早朝就回去审。”
许宴知幽幽睨着谢辞,“真不是人呐,谢辞。”
谢辞嬉皮笑脸搭上她肩,“好了好了,不骗你就是。昨儿晚上去的时候他人刚走不远,我和李忠明追上去抓到他时他还悠哉准备去看花灯呢。”
他又问:“你一会儿下了早朝去哪?驿馆还是都察院?”
她想了想,“得去趟驿馆,总不能和谈后就不搭理人家了,该去还得去。”
他拍拍她肩,“行,那你去吧,我到时给你许大人审人去了。”
早朝后许宴知便与他们分别,去了驿馆。
西慈利一见许宴知就是笑颜,“许大人来了,可是有何要事?”
许宴知笑着解释,“并无大事,使臣大人放心,和谈时所说的事不会轻易改变,这几日也没有任何变动。”
西慈利明显松了口气,又笑说:“阮大人昨夜带我们去看了花灯,还说明晚看的就是工部的大型花灯。”
她点头,“这便是花沅灯节了,一共五日,第三日看的是工部花灯,前后的两日都是民间花灯。”
一旁传来咳嗽声,厉莘缓缓笑道:“许大人可有买花灯?”
她也笑,“一盏小猪灯,家父买的。”
厉莘问:“为何是小猪灯?不是有很多昙花,桃花还有梨花等之类的吗?”
许宴知哈哈笑两声,“家父说了,跟我很像。”
此言一出他们都被逗笑。
之后厉莘找准机会,在西慈利不在时问她:“你近日可是出什么事了?”
许宴知没瞒他,“不过是一群宵小行刺罢了,你不用担心,有大理寺查着呢,对了,你们这几日过的可太平?”
厉莘正色摇头,“驿馆外有人守卫,没出什么事。”
她又道:“这几日灯节,夜中出行千万要小心,别走散。”
“是有人会对我们不利么?”
她一叹,“说不准,总之万事小心。”
“好。”
西慈利回来厉莘就又恢复了病殃殃的模样,时不时接上一两句话。
许宴知原想着谢辞审完人也会来驿馆,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人来,她便起身告辞,去大理寺寻他。
她一到大理寺便有人带她去找谢辞。那小吏说:“谢大人此刻正审着人呢,许大人是要在他办公院中等还是直接去狱中寻谢大人?”
“直接去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