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知静静听完,却迟迟没有开口,就在魏晋临借口要走的时候许晏知才开口道:“你喜欢姜祀?”
魏晋临一愣,赶紧抬眸去看许晏知的神色,见她笑眯眯的,不由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表弟,这丫头确实生的标致,若是表弟能把她给我......”
“你还想要什么?”许晏知又问。
魏晋临只当许晏知是看在他娘的面子上对他多加照顾,毫不客气的说:“表弟啊,这个阿桃给我安排的院子住着不太舒服,可见她做事并不细心,若是没有许配人家,不如给我做妾如何?”
许晏知笑出声,缓缓将茶盏放下,站起身来走向他,一撩袍抬腿朝着魏晋临的胸口就是一脚,魏晋临被踹得倒地,脸色煞白地捂着胸口,忍不住咳嗽一声,嘴角缓缓流出血来,面露惊恐的盯着许晏知。
许晏知抬脚,连带着他捂胸口的手一起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睨着,眼底如寒潭一般毫无波澜,仿佛魏晋临在她眼里如蝼蚁一般渺小,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
魏晋临害怕了,不同于之前被柯雍威胁的恐惧,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将他踩在脚下的许晏知是真的会杀了他,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有了切身体会。
许晏知笑意不达眼底,一字一句的说:“认清楚你自己的处境,我留你在府上不是为了让你来当少爷的,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一条命就够了,莫要再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魏晋临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挣扎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娘可是你的小姨!”
“小姨?”许晏知冷笑,继续道:“韩熙不是我小姨,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外姓小姨。”
“你娘就没告诉过你么?她早就跟我娘断了姐妹情谊,忘恩负义,趋炎附势这可都是你娘的拿手好戏。你该认清一个现实,我与你们没有半点亲戚情谊,我之所以留你在府上也是因为你对我有用,我可没答应一定会救你。”
“莫要拿你莫须有的亲戚情谊来束缚我,我不认。”
“至于你娘,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后只能在她院子里走动,你也一样。”
“别忘了,这是许府,我才是主子。”
许晏知沉着声说完,把脚移开。
小厮上前来搀扶魏晋临,要将他送回他住的院子里去。
许晏知已经又坐下了,端起刚倒上的热茶轻抿一口,淡淡道:“姜祀和宁肆不是你能招惹的,管好你的嘴,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魏晋临整个人没了力气,任由小厮扶着,面色惨白,双唇颤动却说不出话来,口中还充斥着血腥味,胸口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连意识都渐渐模糊了。
许晏知随意道:“就一脚罢了,怎的这般娇弱?阿桃,找个大夫给他瞧瞧,莫让他死在府上。”
阿桃笑着应一声,“知道了,死府上晦气。”
“告诉姜祀,宁肆,莫生气了,我替他俩报仇了。”
阿桃咯咯笑着,“好,他俩差点没忍住拔剑砍了他。”
“韩熙那边什么情况?“
阿桃止了笑,眼底浮上嫌弃之色,说:“她被关在自己院子里,嘴里一直不干净,还撒泼打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不顾亲戚之情。”
许晏知托着腮,“找个东西堵上她的嘴,冷她几日就学会安分了。”
许晏知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若是时辰太晚,告诉我爹不必等我。”
“是去喝酒吗?少喝些吧。”
许晏知摇摇头,“不是,有正事儿。”
“好,注意安全。”
许晏知满意的搂着阿桃,揉着阿桃的脸蛋,笑眯眯的说:“知道了,我的好阿桃。”
许晏知出了府去寻谢辞。
“你要去玉春楼?”谢辞神色夸张的望着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又不是没去过,不记得在哪给你接的风了?”
谢辞撇撇嘴,“只是去喝酒罢了,又没干什么。”
“我去也不干什么啊,为了正事。”许晏知戳了戳谢辞。
“说来听听。”谢辞来了兴趣。
“我打算去玉春楼假装厮混,说自己怀才不遇,诱人上钩。”
谢辞望着许晏知一脸认真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怀才不遇?亏你说得出口。”
许晏知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谢辞还在笑,说:“你身上有股官气,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感觉。”
“纨绔子弟与怀才不遇有何关系?”
谢辞回道:“怀才不遇这种话是那些纨绔子弟为了颜面所说的。”
许晏知笑了,拍拍身上衣袍,道:“不就是纨绔嘛,我自有办法。”
谢辞奇了,“行,那晚上玉春楼里见。”
“玉春楼后门见。”
谢辞赶紧道:“是是是,不能叫人瞧见脸。”
与谢辞说定,许晏知没回府,进了成衣铺。
再出来时,她换下了原本的玉青衣袍,穿上的是烟粉衣袍以金线缝制,刺绣精致华丽;脚踩玉白银丝刺绣筒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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