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事儿是真是假?”
许晏知回道:“我觉得买卖官位一事恐怕不会有假,就怕那人不是柯雍。”
靳玄礼:“倘若不是柯雍,朕还真就没了对付柯相的把柄。”
许晏知不紧不慢的说:“我想亲自去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靳玄礼下意识蹙眉,似是不愿她又拿自己做饵,正要开口时就被许晏知打断,“圣上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你又何必亲自去,派个人去便好。”
“有什么区别?”许晏知反问。
靳玄礼自知拗不过她只得作罢,“那你多加小心,提防使诈。”
“知道了。”许晏知说完便匆匆出了宫赶去都察院。
“吴大人,这几日的暗探清查得怎么样了?”
吴东泽面色有些不好看,说:“我们还真是小看了牛文柯,我和陆大人清除了自他上任以来几乎半数的暗探,谁的爪牙都有。”
陆凊点头也道:“难怪暗探上报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甚至觉得许大人你之前弹劾的那些官员都他们的对家安插进来的暗探故意上报的。”
许晏知不由心惊,那岂不是都察院的一举一动都在外人的眼皮子底下?
吴东泽道:“如今清除了这么多暗探,恐怕还得重新招人进来,用以往的暗探考核来选人。”
许晏知笑了笑,“以往的考核怕是不能再照搬了,总要改一改的。”
她又说:“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关于柯雍的。”
陆凊和吴东泽不约而同的说:“什么消息?”
“买卖官位。”
陆凊惊道:“柯雍胆子竟这般大么?”
吴东泽:“重点是柯雍凭什么能买卖官位?莫非是借了柯相的势?”
许晏知也道:“我正打算亲自去探一探,若那人真是柯雍,无论结果如何柯相都难辞其咎。”
吴东泽说:“我会多派几个信得过的暗探协助你。”
“如此,就谢过吴大人了。”
许晏知并未拒绝吴东泽的提议,心中有了构思便不再耽搁,回府去寻那对母子。
她刚进府就见阿桃紧蹙着眉,神色不佳。
许晏知问她:“怎的了?谁招惹我家阿桃了?”
阿桃没犹豫,直言道:“还能有谁?仗着那点儿亲戚关系就在府中摆谱,自称是表少爷就在府中作威作福,想要欺负姜祀,没得逞就骂了姜祀和宁肆,还扬言要将他俩赶出府去。”
许晏知当即沉了脸,又问:“他娘呢?没管管?”
“他娘更甚,见老爷和你出了府,就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吆五喝六的。”
许晏知冷冷笑一声,“他们母子俩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许晏知往正堂走,冷言道:“去把咱的‘表少爷’请过来。”
阿桃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阿桃去寻魏晋临时,他正躺在靠椅上喝酒。
“魏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魏晋临闻言半眯着眼去看,见了阿桃的容貌便又起了心思,毕竟是时时跟在许昌茗和许晏知跟前的人,似乎还管着许府的事务,他对阿桃不免有所忌惮。早前他见过姜祀模样,只觉勾人心魄,有了邪念便想据为己有,可惜姜祀会武岂会让他得逞?
魏晋临一时恼羞成怒,指着姜祀大骂,说她不过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不敬。气得姜祀当场拔了剑要砍下他的手,被宁肆及时拦下。
宁肆在姜祀耳边说:“莫冲动,少爷留着他还有用。”
他又补充一句:“你也别急,待少爷不留他了,我给你报仇。”
姜祀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可魏晋临见宁肆把姜祀拦下便以为他二人是忌惮自己的身份,当即扬了眉一副主人的姿态不屑的睨了他二人一眼,口中还在不依不饶的骂着。
宁肆忍着脾气拉着姜祀离开。
宁肆只觉得,若再不走,他也快忍不住拔剑了。
“魏公子?”阿桃耐着性子又唤他一声。
魏晋临回神,不怀好意的打量阿桃一番,又朝她笑了笑,故意端着世家公子的姿态跟着阿桃去正堂。
魏晋临到正堂时许晏知正坐在主位慢条斯理的饮茶。
魏晋临见了许晏知便不由自主的弓了背,没了方才的神气。明明他比许晏知还年长几岁,可在许晏知面前自己总是会弱下气势,也因此时有求于许晏知,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表......表弟啊,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办法救我了?”魏晋临就站在正堂不敢坐下,硬着头皮喊出这一声表弟来。
许晏知闻言蹙眉,平淡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与那柯雍联系上的?”
“我......我去赌场输光了钱,心中烦闷便当了我娘的玉镯子去玉春楼喝酒,不小心喝多了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说自己怀才不遇......之后被那人听见,说只要我给他钱,他就能给我个官职,我不信他,他便说他是柯雍,他爹是丞相。”
“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给了钱反被他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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