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笑一下:“早说过要你专心些。”
诸葛姒一耸肩,“还不是许大人和殿下非要在这个时候说政事,我怎么可能不去听嘛。”
靳玄政也笑:“怪孤,是孤先谈起的。”
诸葛姒连忙道:“不敢不敢,哪里是殿下的错?”
许宴知故意逗她:“那就是在怪我了?”
诸葛姒极快的嗔瞪一眼,“哪里能怪许大人和殿下?都是我自己不够专心,下棋就下棋不该听别的。”
靳玄政笑道:“好了,谁也不怪,一局棋罢了。”
许宴知问他:“要去走走吗?”
诸葛姒见状便道:“正好一会儿我还要授课,那就有劳许大人陪殿下逛一逛朝乾堂了。”
“殿下,许大人,先告退了。”
许宴知和靳玄政并肩走上水桥,身边随从屏退,他搭在扶手旁驻足,望着水面山影,道:“宴知想同孤说什么?”
“是想说那几个来闹事的人孤不该出面管吗?”
“是。”
许宴知直截了当:“殿下还小,有些事没必要这么早就沾手。”
靳玄政有些不满:“孤不小了。”
“你不能总把孤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
他直直对上许宴知的眼,说:“孤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孤知道你和父皇在为什么而费心劳力,孤若能成长得快一些就能帮衬到你们了。”
“若你们总是护着孤,这不让孤沾手,那不让孤沾手,那孤何谈成长?”
许宴知轻叹一声,柔和道:“殿下误会臣的意思了。”
“臣只是单指此事殿下不能沾手。”
“为何?”
许宴知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引导性问他:“殿下觉得为何会一直有人来朝乾堂闹事?”
靳玄政:“自是有人不满朝乾堂建立暗中作梗,想让朝乾堂不堪其扰不得不让步。”
她微微仰头环视整个朝乾堂,“偌大一个朝乾堂若要让步能让到哪里去?”
“建都建了,难道还能再拆了不成?”
靳玄政一顿,道:“你的意思是光靠几个闹事的人不足以逼得这里闭堂,”他想了想又说:“也就是说这些闹事的表面上是不满朝乾堂,实则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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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颔首:“殿下想到了这一层那不妨再想想,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为何还总是要来找朝乾堂的麻烦?”
靳玄政:“那就是在找朝乾堂背后之人的麻烦。”
“朝乾堂虽说是你和文彦一同创办,但毕竟想法是你提出来的,加之你刚升任都御史不久,各方都在盯着你,就等着你出错好拉你下马,所以那些人是针对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靳玄政一下意识到什么,“倘若这个时候孤出面帮你解决了闹事的人,那他们势必会添油加醋说你攀附孤,是结党营私。”
“殿下也会被弹劾,过早上朝议政他们本就颇有微词,正好借此机会说殿下有意自己党派,再以殿下年纪为由让殿下退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