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继续道:“所以殿下,此事不能由你出面。”
“可为何方才在诸葛先生面前时你并未阻止孤?”
许宴知搭上他的肩,“让朝乾堂的人以为是殿下出面解决了问题对殿下来说是件益事。”
“若日后殿下有需要,朝乾堂的人多少会记着今日这恩情对殿下帮衬一二。”
靳玄政有些失落:“可孤只是担了个虚名,事又不是孤做的。”
“没有关系的,殿下。”许宴知安慰他:“殿下会成长,待羽翼丰满时做事就会比现在方便且隐秘得多。”
“那你要如何处理那些闹事的?”
“殿下是如何同诸葛先生说的,臣就怎么做。”
靳玄政又担心起来:“孤现下想想又发觉方才说的法子其实太过冒险,稍有不慎就会留下话柄,坏了名声。”
“早知道孤就该多思虑一番再说出口的,如今还要连累你……”
“殿下的法子是对的,”许宴知轻声且平和的打断他,说:“有时候太仁慈并不是什么好事,要成大事必然要当断则断。”
“这些闹事的人若不彻底解决,长久下来对朝乾堂不利,对臣与文大人也不利,不论是为长远或眼下,都该彻底解决。”
“可……”
“坏名声的事臣来做。”
“……”
许宴知轻捏他肩膀,“殿下放心,臣要做必然会思虑周全再做,如何承担后果臣也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靳玄政突然反应过来,“你早有准备却迟迟瞒着朝乾堂的人,你知道孤一直关注朝乾堂,所以是在等孤同你一起来朝乾堂主动问起这里的情况。”
“得知了朝乾堂一直有人来闹事的消息孤势必不会袖手旁观,你是故意在等孤对诸葛先生说要出面帮朝乾堂。”
“而你正好趁此机会处理了闹事的人。”
“然后让朝乾堂以为欠了孤人情,从此时就隐晦的站到了孤这一边,你这是在为孤日后铺路。”
许宴知话只说一半:“是在为殿下铺路。”
也是在为朝乾堂的将来找好靠山。
“为什么?”
“殿下忘了吗?臣说过会辅佐殿下的,自然要为殿下考虑。”
靳玄政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看着许宴知的眼睛,只觉得她这双漂亮眼睛中浩瀚无垠、深不见底。
“孤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许宴知极淡的笑一笑:“殿下信臣吗?”
“信。”
“如此便好。”
“走吧,”她道:“臣再带殿下去逛一逛朝乾堂别处的风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