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靳玄政微蹙眉,正落下一枚棋子,道:“府衙没人管么?”
诸葛姒轻叹,“没用的,闹事的人被关个几天就会被放出来,放出来之后又继续来闹事。”
许宴知一言不发,垂眸盯着棋面。
靳玄政顿了顿,说:“放心,这几个闹事的以后不会再来了。”
诸葛姒有些高兴,“殿下要出面吗?”
靳玄政一抿唇,幽幽道:“若不彻底解决怕是不知道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彻底,如何彻底?
人死了才算彻底。
许宴知极快的扫他一眼,道:“既然要做自当谋划周全,思前因虑后果,行事稳妥一些总是没错的。”
诸葛姒听得一头雾水,她对面的靳玄政则是认真点了点头,说:“孤知道了。”
诸葛姒想追问何意,正要开口就被许宴知抢先,“该你了,好好瞧瞧棋面,再不当心就要输了。”
一句话将诸葛姒目光引回棋局,她手中捏着棋子撑着下巴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看了有一阵仍没得出结果,正想着开口认输时一只白皙如瓷的手出现在棋盘上,紧接着指尖轻点一处,“下这。”
诸葛姒想也没想就在许宴知点的地方落了子,再看局面隐有险象环生之势,死路到头又有了新路。
“我提醒殿下一回也提醒你一回。”
“这样公平一些。”
许宴知轻一勾唇,“继续吧,我不会再多言了。”
靳玄政观察棋局后落下一子,“陆戎珵奏折上的那些人父皇打算怎么处置?”
许宴知一抬眉,“殿下对此事知道多少?”
“半知半猜吧,”靳玄政继续道:“陆戎珵出京的缘由孤多少从父皇那知道一些,如今返京呈上来的折子必然是和出京缘由有关,定是那些顽固迂腐又折腾闹事反对设立朝乾堂的酸儒名单。”
许宴知微微笑一下,“殿下既然猜出来了方才又何必再问我呢?”
靳玄政一耸肩,“孤只是猜测罢了,看你的反应,那孤应是猜对了。”
他眨眨眼,有些小得意。
许宴知失笑,“是,殿下聪慧。”
诸葛姒一听与朝乾堂有关,连忙问道:“许大人,这些人圣上要如何处置?”
许宴知抬眸轻扫一眼,极淡的勾一勾唇角,并未回话。
靳玄政见状心中明了,也不应声,专心下棋。
诸葛姒等了一阵没等来回答,顿了一下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我知道了。”
她猜到后又蹙了眉,眼底略有担忧,“可这会不会给旁人留下话柄,正好用来抨击朝乾堂?”
靳玄政轻笑一声,“若做的隐秘、干净,就不会有多的人知道。”
“啊……这样啊。”
许宴知呷茶,“你输了。”
诸葛姒一下回神去看棋盘,面有懊恼,“是我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