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修仪往自己嘴里塞了个蜜饯,没滋没味嚼着:“沁竹,去打探打探,陛下还陪云氏做了什么。”
“陛下同意充仪的事儿,归根结底是他俩的事,娘娘如今还是好好安胎才好啊。云氏才哪到哪,入宫有才几年,哪里比得上娘娘和陛下多年情谊?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沁竹是真的怕兰修仪有个好歹。
兰修仪岂会不知道沁竹的话有理,可她对淳祈帝是真的用了情,她就想看看后来的人如何分薄她的宠爱,淳祈帝曾经对她有算不算宠爱。
兰修仪倔啊,爱过一个人,即便晓得是自虐,也无法无动于衷。
兰修仪冷了声:“去,叫宁德、宁路都去,不查到消息不准回来。”
沁竹不敢不听。
而同兰修仪心思大同小异的,可不在少数啊。
可东极台上的人不会在意台下人的想法。
迎着晚霞,用了顿舒坦的露天晚膳,夜色将黑,和古领着人把放孔明灯的物什拿来了。
小嫔妃入宫那年,孔明灯上写的什么,他早忘了。
两人也不废话,提笔。
“爱妃写些什么?”
销雪这犹豫着动不下手,淳祈帝就写好了。
“陛下写的什么?”
淳祈帝人高,往销雪这一探,就瞧见空白一张。
销雪也往淳祈帝这探头,淳祈帝却不让人瞧了:“写自个的去。”
“陛下真小气,瞧一眼都不行?”
淳祈帝啧了一声,嫌弃道:“想瞧就瞧,瞧好了也叫朕看看爱妃要写什么。”
销雪看了一眼,撇撇嘴,老古板就是没劲。
四海昌平,时和岁丰。
许愿这事儿,销雪不乐意干,可事已至此,再说些什么许愿无用的话实在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