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这般同朕撒娇,朕可要问问这东极台能不能叫水了。”
要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的男人,就是很有性张力。
销雪心一颤,凑着人颈侧娇哼一声,才扭过身子,继续瞧那纸鸢。
两人吃吃点心喝喝茶聊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晚膳,自有人端到东极台来。
这样的纸鸢阵仗,在宫里是少有,至少在淳祈帝的后宫,是第一遭。
兰修仪这胎怀的真是多舛,伊始去行宫路上颠簸胎本不稳,后忧郁寡欢胎也没落,精心调养着总算有点成效,可奈何身子多年蹉跎底子不好,吃的药太多太杂虚不受补毒性交杂,这些天还被零零碎碎的事气着,她近几日喝的补药又多了起来。
屋子里药味闻得人难受,兰修仪打算去院子里透风,但弄菊这丫头却劝人歇着别走动。
可兰修仪从不是个听劝的,弄菊拦不住人,刚出殿堂,就瞧见漫天纸鸢。
叫兰修仪的阴郁的心情有了点好转:“弄菊,今儿的纸鸢真漂亮,是何人放的?还是宫里有什子事儿皇后又没通知本宫?”
说到后一句话的时候,兰修仪神色明显肃穆起来。
弄菊低下头,要说不敢说。
兰修仪看这样子就烦,盯着人,冷声:“弄菊。”
仅这一声,弄菊噗通跪地:“回娘娘,这纸鸢……是陛下放的……今儿是意充仪生辰。”
兰修仪手里抱着的汤婆子扑棱一下就掉到地上,人也往后踉跄一步,幸而沁竹扶着人。
兰修仪没管弄菊,显而易见失神,转身竟径自回了屋。
宫妃那么多,每个月都有人生辰,能叫皇帝记着的没几个,能叫皇帝给人过生辰的,更没几个。
而皇帝给人过生辰,无非是送送礼,再好些的,就是摆上几桌席面邀满宫人来。
她最受宠的时候,年年摆席面。
纯粹祝福的真没几个,但这是殊荣,皇后太后也要给她送礼,热闹热闹,这阵仗叫别人瞧瞧都是好的。
她从前没觉着有什么不好。
可现在她觉得云氏高明,又喷薄而出疯狂的羡慕嫉妒来。
只有她和淳祈帝两个人,却叫满宫人瞧见淳祈帝对她的宠爱,更要让满宫人沾她的光看这难得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