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年年今日都欢颜,所爱之人年年今日要如愿。
“要臣妾说啊,向天地许愿不若求陛下施恩呢。”
淳祈帝起了兴味:“何出此言?”“先说天上人间年年今日都欢颜,只要陛下同妾两情相悦,何愁无欢颜?再说陛下心有沟壑,陛下所愿不得靠陛下励精图治、知人善用来造就?人皇生太平,有时可比玉皇有用得多。”
不得不说,销雪这马屁拍到淳祈帝心尖上。
淳祈帝嘴角上扬,颇为受用,捏了捏销雪脸上软肉,笑骂一句:“促狭。”
那力道,说是捏都重了。
两人一道把孔明灯放飞,瞧着灯飞向满天星辰,差不多了,就能回宫了。
两人牵着手下东极台呢,宁路急匆匆跑来:“陛下!求陛下快去瞧瞧兰修仪吧!修仪娘娘受惊不好了,怕是要生了!”
销雪握着淳祈帝的手一紧,她可真想淬一口晦气,好好的日子不挑,非得寻她生辰。
若是兰修仪真赶在今晚生产,销雪心里怎么都不爽利。
淳祈帝自然是感受到销雪情绪的,也能理解,毕竟本来他们该去云晖宫。
“怎不是皇后的人来报?”
宁路愣了一瞬:“修仪娘娘方才受惊,奴才便来寻陛下了,宁远去通报皇后了,皇后娘娘该是在去潇湘宫路上了。”
淳祈帝拇指在销雪手心按了按,也就是安抚了。
人命关天的事,还事关皇嗣,不去是不可能的:“江海!摆驾潇湘宫。”
销雪憋着气:“宁路,兰修仪好端端受惊?这宫里谁人敢给修仪娘娘气受啊?怎的一回事,快说说,叫陛下评评理?”
淳祈帝不赞同地低咳一声。
宁路这回眼珠转了转,嗫嚅着唇,不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见淳祈帝这反应,索性闭嘴了。
销雪在御辇上只看得见这太监佝偻的背,于是乎摇了摇淳祈帝手臂:“陛下,您看他~”
咬着唇,好不委屈。
宁路想着自家娘娘受苦模样,对比这充仪妖媚模样,心里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