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现在就过去。”
她忙改了素净简单的装束,准备将去见裴晏危的事放一放,先帮芦白将她妹妹救出。
只是甫一妆毕,外院的下人便来传话:“公主,沈姑姑来了。”
“佩芸姑姑?”
沈拂烟放下点胭脂的手指。
已经是用晚饭的点了,沈佩芸怎么会突然造反?
她眼皮跳了跳,赶紧吩咐。
“快请姑姑进来。”
她随即安抚芦白:“先让平敦带着银子去跑一趟缥缈阁,我们稍后就去。”
她能帮忙,芦白已经很感激了,闻言立刻含泪点了点头,朝着外院跑去。
沈拂烟去花厅见沈佩芸,沈佩芸也是一脸六神无主,见她来了,立刻白着脸上前。
“拂烟,姑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沈拂烟知道她若非无计可施,是不会轻易过来麻烦自己的。
她扶着沈佩芸坐下,轻声细语地安抚道:“姑姑别慌,有事慢慢说,来,喝口茶。”
沈佩芸穿着半旧不新的衣裳,袖口都被攥脱了线。
几日不见,她头上比上次见面时多了好些银丝。
“拂烟,东宇去了松山书院后,原本很是高兴,只是最近放假几日,归家后他的性子突然变得阴沉了许多,整日除了吃饭就是关在房中,我去问也问不出什么,今日我瞥见他偷拿房中的墨宝出去典当,一时吓坏了去问他,没想到他朝我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更是关在房中,连饭都不吃了。”
沈佩芸边说边落泪。
“东宇自小很懂事的,去书院前,我也给足了他五十银两子,这才几日,他为何又去典当?他是不是学坏了?”
松山书院虽是各地学子梦寐以求之地,但更是京城权贵子弟的摇篮,沈佩芸那日送沈东宇入院,也是瞧见了一些富家子弟的奢侈做派,此刻她一想到若沈东宇因这而学了坏,不免心中突突直跳,痛得几欲昏厥。
“姑姑莫急,”沈拂烟回想着沈东宇的模样,摇了摇头,“东宇弟弟我又不是不熟悉,他确实懂事早慧,五十两银子是不少,但这里是京城,学子间也总要交际往来,许是有别的事需要花销,所以他才有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