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芸依旧放不下心,沈拂烟见她这般,只好安慰道:“姑姑放心,东宇弟弟没这么容易学坏的,这样,明日我去沈家一趟,去瞧瞧他可好?”
沈佩芸这才收回了一些理智。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沈拂烟:“谢谢你,我们娘俩总是麻烦你,真是太……”
见她面色难堪,沈拂烟忍不住热了眼眶。
“姑姑何必同我还如此生疏,幼时若没有姑姑,我可是早就不在了,白氏心冷,我早已将姑姑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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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芸触景生情,又抱着沈拂烟哭了一通,这才安心了一些,被她送回了沈家。
沈拂烟沉吟片刻,命人拿了一匣银子,让桂米去连夜放入沈佩芸的房中。
方才不给,是因为她知道沈佩芸无论如何不会要。
但沈佩芸一介孤女,跟在沈老夫人身边,手中没有产业,沈家也不会厚待她,想必她也是掏空了所有才凑齐了那五十两银子。
“走吧。”安排完,沈拂烟看着芦白道,“绿榕就别去了,那种地方,女孩子家去了不好,我与芦白带上几个家丁过去。”
她想了想,又戴上了之前御赐的首饰,以免缥缈阁的傻子不长眼,认不出她的身份。
一行人来到缥缈阁,华灯初上,缥缈阁热闹非凡,门前的龟公见一穿着富贵的女子带着丫鬟家丁前来,立马就以为她是哪家官员的正室,此番过来捉奸闹事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连长乐公主也不认得?”
见龟公眼神轻蔑地打太极,芦白立刻厉声呵斥。
龟公打量着沈拂烟一眼,正待说话,街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锦衣卫、是锦衣卫来了。”
有人慌忙提着裤子从前头的花楼中往后面跑,龟公见了,顾不得沈拂烟几人,连忙上前扯着人问。
“锦衣卫怎么到这地段来了?可看清了,是奉命前来,还是来喝酒寻欢的?”
这时前面又有人过来扯住那慌里慌张的人,怒斥道:“瞧你胆子都吓破了,那群官爷都未穿官服、也未骑马,为首的裴都督也是一身便装,锦衣卫也是爷们,是爷们就要搂姑娘,依我瞧,这裴都督是带头来喝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