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挑眉淡笑,随即放下勺子,起身的时候扫了一眼不远处搁着的琴,说:“三妹既喜欢抚琴,便留下吧,日落前离开即可”。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带着珠珠泡沫两人从角门走出,一路来到珠珠提前踩点的湖边。
眼前成片的粉嫩,实在抓人眼球,珠珠兴奋得不得了,提着篮子窜来窜去:
“大小姐,这花也太嫩了些,还挂着水珠呢,瞧着真是让人心里边舒坦极了”。
流云也是心情舒畅,透过桃林看向东方,似乎连带着初升的太阳都暖上了许多,她靠在一棵树下,舒适的环境让她放空大脑。
以至于对面有人有走来的时候,依然让她有些愣神,荒神了一会儿,薄唇轻启,低声呢喃:
“谭墨?”。
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能更好的将他纳入眼帘,他今日穿的似乎与平时不大一样,没那么正式,甚至有些许凌乱,随着他走近,逆着光,有些刺眼了,流云微微眯着眼。
直到所有的光线被遮挡,她再略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立体深邃的五官,便是那眼尾处的些许红色血迹,都没能破坏这样俊美如斯的脸。
山里的时间好像总是会显得更加缓慢一些,悠闲日子才三两日,流云就有些大脑接不住眼下骤然变幻的情况了,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问出一句:
“你怎么来了?”,似乎还带着伤,他身上有着很浓烈的……血腥味儿,火药味儿,混合起来就是男人味儿,不是很好闻,与她适才鼻翼间的花香格格不入。
谭墨点点头,眼底带着丝丝疲惫,颇有一两分破碎的极致美感。
“那你吃饭了吗?”,这话问出来,流云都有些想赏自己一巴掌。
这人一看就是去杀人放火了,她竟还能这样轻飘飘的与他聊着白开水话题,可被他突然袭击,流云是真的有些懵,一时竟也不知道要问啥,有些语塞,随口就抛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谭墨却是愣了一瞬后轻笑出声,闷闷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流云的脸不自觉就染上了颜色,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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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短暂的沉默流转在两人间,谭墨双眸深深凝在她身上,眼底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前日夜里在跟人火拼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想着她是不是要找人家了?会不会趁着他不注意就跟人好上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向很在意她那个娘,这么多年他也不敢跟她明着说什么,越是相处越是害怕,有些话说出口了,就担心连合作伙伴,都做不成了。
不挑明,好歹她不属于任何人,他能借着生意接近她,暗搓搓把人纳入羽翼,骗骗自己这人就在他身边,并在每每无人的角落里,肆无忌惮的偷看她。
有些东西太珍贵,就是会害怕一碰就碎,他能察觉到她有所顾虑,并不是表面那么勇敢无畏。
约莫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毕竟她建的是药厂。
只是在收到消息那一瞬,他是真的慌了,对着小日子一刀一个,一枪一脑子,生怕杀慢一秒就赶不及回来。
管杀不管埋的处理完平城,后续丢给黑熊子立马就飙来,一路上胡思乱想,好好的车开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