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研还是没说话。
顾言诺道:“如果你现在知道了,那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顾言诺刚要转身离开,余研在后面有点犹豫不决,有些担心地说:“如果我不小心感染了,那也没关系,我愿意帮你试试那些药。”
顾言诺给自己下的药很重,药效也很强,他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还要日夜不停地思考和钻研,这让他的体力透支到了极点,好几次都坚持不了。
顾言诺一声冷笑:“你啊?你以为我缺试药的人吗?”
余研说:“其他的试药人不太懂,懂行的又忙于救别人,我可能略懂一二,救人不够熟练,但试药还是可以的。”
顾言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说:“门在那儿,滚出去吧。”
不过,她既然已经在这儿住下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不过,余研并未染上疫病。无论她和顾言诺有过多少次接触,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体有点风寒。
一开始,顾言诺还以为是她的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就反复摸了她的脉,确认是得了风寒。
他这人想得特别周到,就派了人去军营和京城老百姓那里,收集了些信息,想看看得瘟疫的人里头,有没有也是风寒的,或者风寒的人后来会不会也得瘟疫。
半天过去,结果回来了。发现了个事儿,原来瘟疫和风寒没在一块儿出现,甚至再仔细看看,城里和军营里得风寒的都没被瘟疫传染。
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的巧合。
顾言诺听顾家的人说:“我们发现了一个例子,京城有户四口之家,一开始都被诊断出得了瘟疫,但后来发现只有三个人病情恶化了,还有一个人完全没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城里的大夫把风寒误诊成瘟疫了。”
听到这儿,顾言诺突然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一直卡壳的地方,现在好像找到了线索。
江陵城第一次被发现疫病的时候,就被当成了风寒,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他只是从症状上判断,然后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