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鼻子一酸,说:“玉儿啊,你表哥这段时间靠着你的生血恢复得不错,就算现在没有血引,他这么沉睡着也能挺一段时间呢。”
“可是,如果你失血过多的话,就连现在这会儿都撑不住。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就跟你表哥说,这不是鹿茸血,而是你自己的,看他还会不会喝。”
谢蓝玉低头注视着顾言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我听你的。”
顾言笑说:“你答应了的事可得做到啊,想想孩子们吧,无论如何你得留点力气,这样才能等到你表哥恢复。”
后来余研的风寒似乎更严重了,吃药也不见起色。顾言诺给她把脉,发现情况不对,脸色一沉,问道:“你除了这些药,还吃了别的什么药吗?”
余研吞吞吐吐地说:“我心里还是有点儿怕,怕自己得了瘟疫。我看你开的药方子里,有些药是治风寒的,所以我就……就自己吃了一点。”
顾言诺气急败坏,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像摇鸭子似的晃来晃去,大声说:“你这是怎么了,脑袋进水了吗?治瘟疫的药和治风寒的能一块儿吃吗!”
可能是气昏了头,他一下没忍住,咳得特别厉害。
余研赶紧给他拍拍背,脸色苍白地说:“别生气了,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错。”
顾言诺咳了几声,想要推开余研,但一时没站住,反而踉跄了几步,不仅没推开她,还得靠她帮忙站稳。
后来顾言诺才意识到,原来余研和他接触的时候,根本没含着预防的药片。
顾言诺问她:“你怎么没含药片啊?”
余研有点慌张,手不停地拧着,说:“你说你没得疫病,我就没……”
顾言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里还不够乱啊。”他脸色特别难看,睁开眼睛又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真的是瘟疫,你也可能会被传染。搞不好还会死呢。”
余研没说话。
顾言诺以为把她吓住了,还接着说:“不,我得的确实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