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吓唬意外闯入的人,赶走他们。”
秋水弋在路上发现这寨子很大,但是前后屋子都是空着,寨民只住中间的屋子,这样就算有人进来,看到破败的屋子和满地骷髅,也就会吓走了。
云梁道:“我们一直走,他们才不得已如此。”
饭后,云梁从包袱里拿出他一直保护的很好的红木匣子。
熟练的打开复杂的机关锁,掀开盖子,里面盖着一层纱布,纱布上洒着一层驱虫粉。拿开这层纱布,下面是一层防水油纸。
层层保护下,是一袋袋配置好的药粉。
秋水弋问:“你们三年来一次,是为了来送药?”
云梁:“嗯,他们平时吃普通的药维持着。但是这药在此处寻不到,是来自极寒之地的雪羚羊骨和雪山人参,搭配鹿茸草和珍珠草,稀少珍贵并且有毒性,不能久吃。”
“我祖辈最后决定是三年来一次,这样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并且控制住这种毒性。”
秋水弋点点头,他不懂医术,但是千里迢迢的来行医,已经不光是医术好坏了,这需要心中有大善大义。
这一路一重重山,一道道岭,要翻山越岭,过河跨涧。泥沙河波涛汹涌,大荒山陡崖峭壁,重重天堑,九死一生,这样的路要走上几个月。
一来一回就得一年左右,这个约定旧燕堂却守了百年。
云梁嘱咐秋水弋在房间休息,自己则收拾好东西,背上药箱,打算挨家挨户的去看病。
没想到大家不约而同的来了。规规矩矩的排起了队,就连家中不方便的都被抬来了,小小的院子立刻被挤的满满当当。
云梁:“土方大哥,这…”
土方憨憨的笑,凸起的额头因为出汗看起来格外发亮,“乡亲们怕你劳累,想着明天再说。但你不肯,所以他们就自己来了。”
云梁只能坐下,把石桌当做看诊的地方。
他带的药材,在脚边,堆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