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在外面吃这样一顿很容易,可是在这里进出艰难,要准备这些实属不易。
“他们一定非常盼着你能来…”
秋水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路上云梁受了重伤仍要坚持赶路,为什么经常晚上也不休息,他每一次耽搁,都要拼命的把时间补回来。
他必须准时来到这里,这里的人不被外界接受,只有旧燕堂的人给他们一丝庇护。
云梁晚来的这两天,他们一定非常的伤心难过。
秋水弋很内疚,若是一开始他不屡次打伤云梁,云梁早就到了,或者他不拖累云梁,云梁也不会耽误在路上。
只怪他并不知道一个初次下山的少年人,肩上会扛着这么浓厚热烈的期盼。
云梁眼睛红红的,心中酸涩,也在内疚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再快一点。
当他看到这些寨民期望的眼神,心里就像被扯开一道口子般,他的迟来,让这些人以为自己是被放弃,被遗忘的人。
他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拳骨被砸的通红,溢出点点血丝。
“哎”,秋水弋来不及阻止,“我…我耽误你时间了。”
云梁摇摇头,“不是你,无论什么时候,我路上遇到个小瞎子也不能不管啊。”
秋水弋说的是打伤云梁的事,但他也没有纠正,只是低头扒了两口饭,“你才小瞎子…”
云梁默默的给他夹菜,这些菜都是寨子里的人用心准备的,他吃不下,就希望秋水弋多吃点。
云梁道:“刚才吓坏了吧!”
秋水弋道:“才没有。”
“倒是你,你叫我不要怕,自己却慌成那样,包袱散了一地,丢人。”
云梁把筷子放进嘴里,无知无觉的吞咽着,“我倒不是怕他们,只是他们这样四肢着地,会对骨骼造成很大的伤害,药石很难逆转。”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为何要四肢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