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去赶他走。他要是走不了,就找人给他抬出去,死也不能算在我们客栈头上。”
主仆二人头对着头商讨对策,谁也没注意门口来了位客人。
“哪个房间,我去看看,我会些医术。”
掌柜和小二闻声看向来人。
来人一副少年模样,面容清秀,眉眼舒朗。
只是鞋上沾满泥土,衣裳破了袖子,白皙的手背上一抹晕开的血迹。
再看向嘴角,恰也是一抹艳红,犹如一朵白莲染了红霞。
掌柜的和店小二对视一眼:他会治病?他看着才像是需要治病的。
少年灵性补充道:“我不收钱”。
掌柜的略一思考,“那你就去看看吧,要是治不好,也没关系,只是你俩都别死在我的店里”。
少年点头答应,跟着小二来到了二楼,敲了几声门,并不见应答。
少年翻开走廊的窗户,翻身而入。
床上蜷着一个人影,窄窄的腰身,显得瘦弱纤细。露在外面的手是极致的白,微微的发着抖。
几缕乌黑的发丝顺着床榻垂下来,头却隐在床幔里,看不真切。
少年边往里走,边往床头打探。
眼见白色的床幔再也挡不住视线,却未及细看,一把匕首就赫然钉到了脚下。
少年吓的动作一滞,这匕首正插在他脚尖前半寸,但凡他反应慢点,此刻脚趾不保。
这匕首刀身极窄,尖锐锋利,刀柄像是兽骨所制,上面刻着繁密的花纹,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云梁绕开匕首,走到床前,对上一双凌厉的眼。
可惜,这凌厉的眼,此刻蒙了一层水雾,唬不住人了。
秋水弋全身发抖,脸色苍白,鼻尖沁着一层薄汗。
他的枕头掉在地上,头只能痛苦的后仰着,像条脱水的鱼。
看到来的人是云梁,他嘴角咧开一定弧度,无奈的笑了笑,吐出一个字节:“滚”。
云梁捞起他的手腕,手才搭上脉门,秋水弋就甩开了他。
“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