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方吉利好好的一个人被你骂成一条狗!我好好的在卫生所睡觉,你就冲进来给我一巴掌!你不就仗着你爹是村长,在这为所欲为,欺负我们这些在村里无权无势的和外来的!”
钟卿卿疯狂大喊的声音很快便传到了卫生所的外头。
尽管卫生所处在村子边缘地方,但只要声音足够大,外头的路上自然也能听见动静,加上现在时间还是清晨,是除了傍晚之外,路上人最多的时候。
方吉利听见喊声,惊跑了几步,猛的推开卫生所的门——
“咋回事儿?”
转头看着门口憨憨的站着的方吉利,苏晚晚冷笑,“被人耍了还帮人开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苏晚晚说的方吉利脸色一阵发白,他隐约知道是哪件事,但不明白苏晚晚的具体意思,“刚才怎么了?卿卿叫那么大声……受欺负了?”
“她打我!”捂着左边脸的钟卿卿歇斯底里,猛地拿开了自己的手,“你看,上面是不是都出印子了!”
方吉利点头。
“苏晚晚,你怎么平白无故过来打人呢?”
“昨晚是你出去跟村里人说我那厂子可能办不起来的吧?”苏晚晚活动了两下手腕关节,在卫生所来来回回走了两趟。
“是又怎么样?”
目光有点笨拙的跟钟卿卿交汇了下,方吉利从她那愤怒的眼里也读不出什么内容。
“谁教你这么说的?”苏晚晚追问。
“什么谁教我的?”方吉利语气有点磕巴。
“据我对你和你们家的了解,村里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小事,你们家一向都不怎么跟着参与,前两天村里又刚把你分配到卫生所这儿上班,你根本没有理由去干涉村里发生的事。”
视线在方吉利与钟卿卿之间来回看了两眼,苏晚晚气定神闲,“我来之前还碰巧看到你爹了,你爹差点都不知道村子里要办厂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