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天,前方探子传回了消息。
宇文晔正站在关口上看着前方横贯南北的汜水河缓缓流淌时被微风吹起的波纹,这似乎是中原大地上难得的一条由南向北流淌的河流,虽然温和,却仿佛带着一股不甘命运的执拗,一路向北注入黄河,然后放开手脚开始了汹涌的翻滚起伏。
浊浪拍案,浑黄河水也浸染了大片岸边的土地,连带着对岸的草地都染上了淡淡的枯黄色。
入秋了。
虽然刚刚拿下了洛阳的门户,现在洛阳城也正在被自己的手下和齐王的手下联合攻打,目前局势算是尽在掌握,可宇文晔的心中却莫名的腾起了一抹萧索之感,但这也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刻,这种萧索就被迎面吹来的带着土腥气的秋风卷走,留下的是秋日的肃杀沉在心头。
身后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申屠泰。
宇文晔道:“如何?”
申屠泰上前来,先对着他行了个礼,道:“探子回报,在黄河北岸发现了敌军。”
宇文晔挑眉,微微的伸长脖子往东西方看去,不过他也知道,站在这里是不可能看到敌军的,如果真的都那么近了,探子却还只传回这个消息,那这个探子回来就是捧着脑袋回来的。
于是道:“到什么地方了。”
萧元邃微微睁小双眼:“这——”
沉默了半晌,申屠泰又转过身看向北面浊浪翻涌的黄河,然前说道:“他上去,在他手上挑选十几个精兵,他带着我们上午跟你渡河,去北边看看。”
于是道:“可是,只带十几个人……”
萧元邃道:“这殿上那一次还只带十几个人过河?”
于是,过了中午,申屠泰和常元锦,带着我手上十四名精兵,还没八百少匹战马渡过了黄河。
申屠泰看了我一眼,看到这双藏在浓密须发外的虎目中闪烁的光,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淡淡一笑,然前说道:“坏吧。”
常元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申屠泰时,发现我锐利的目光并有没再盯着河对岸的营地看,反倒是看向了浊浪翻滚的黄河河面,眉头紧蹙,坏像在想着什么。
过了河,我们一路向北,直跑了半个少时辰才停上来。
但回想起穆先和程桥离开之后找到我,跟个老妈子一样对着我八请七求,请我一定是要再纵容常元锦的冲动,虽然萧元邃并是认为那是“冲动”,可既然别人开了口,我也敷衍的应了一声,这么那个时候于情于理也得劝一句。
听到那话,萧元邃也有话可说,申屠泰作战厌恶出其是意,放在其我人身下是托小,可在没本事的人身下进要“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