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风筝道:“金陵洛氏。”
“小姐,今儿个南里码头泊进一艘来自金陵洛家的楼船。”宝珠适时地插话儿道。
风筝亦知此事儿:“对,金陵洛氏有人来京了,听说是位老者,在洛水神针的这一脉,说话儿份量很足,是位医太很高明的神医。奴婢回来之前,亲眼看到洛寺卿亲自去接的人,尊称那位老者为‘堂二伯’,洛寺卿今日还打破往日惯例,竟是也跟着那一行自金陵刚进京的洛氏族人,一起进了金陵洛氏在京城的宅邸。”
孟十三疑惑道:“你刚才说,那位老者是洛水神针的那一脉?”
她想起一位老友来。
宝珠也说道:“小姐,先时咱们还在无意间听到七殿下和项二公子在找洛水神针的后人呢,没想到洛水神针的后人一直在京城就有宅邸,且就是洛寺卿那座洛府的隔壁!也不知七殿下和项二公子知不知晓?”
“恐怕在以前,和咱们一样是不知晓的,而现在么,大抵也已经听说了,也就知晓了。”孟十三又问风筝,“你笃定洛寺卿隔壁的洛府就是洛水神针的那一脉,这一点儿你从何得知?”
风筝道:“奴婢还是崔七公子手底下的部曲之一的时候,便知晓了。”
“那你怎么没说过?”宝珠讶道。
风筝一脸理所当然:“那你也没问过。”
宝珠哑口无言,好半会儿才嘟着嘴儿说:“那是我从未想过!”
何止宝珠从未想过,孟十三亦是从未想过。
倘若不是偶然之间,听到李璁和项照这对表兄弟的谈话儿,她经过的岁月太久远,压根也没想起过那一位曾因洛水神针而名头响当当的老友。
赏春这时走进明晓堂,请示孟十三:“小姐,赏夏的娘问,小姐可还有什么想问的,若是没有,赏夏的娘离开庄子已经太久,想和赏夏的爹今日便出府,回庄子上去。”
孟十三点头:“那你去安排,务必安排足够的人手,安全地把赏夏的爹娘送回庄子上。”
她想问的,已然都问过赏夏的娘了,赏夏的娘知晓的,也已然尽数说给她听。
她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也是赏夏的娘再没什么没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