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吏出行时也肯定不是一个人,身边都有部队保护,也不是感染者纠察队这种垃圾货色,而是乌萨斯正规宪兵队跟随。
例如这名税吏现在带了足有近百名乌萨斯宪兵团作为随身保镖。
“【乌萨斯粗口】,你以为我不想赶紧离开这屎洞子?”
不提还好,那名乌萨斯宪兵反而被税吏瞪了一眼,随后就听他说道:
“今天是这批税账的死线,这一批次可是红头指标,只能多不能少,过了今夜要是没凑齐,咱们都得倒大霉!”
“老子还没赚够养老钱呢,屁股底下好几个年轻小鬼都盯死了我的差事,要是我被扒了这层皮,你们更是连肚里的一点汤水都得吐出来!”
那名乌萨斯宪兵面对合伙的征税官也只能没一点脾气地挨训斥,闷闷地说道:
“可是大人,您也看到了,这里真没油水可榨。”
“这村子各个都是穷光蛋,而且连个感染者都没有,要是有些个感染者,咱们还能抓去丢给矿场领津贴。”
说到这里,那名乌萨斯税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那名跪在地上的乌萨斯老农揪起来,在一旁火把的映照下,反而更显得阴沉得骇人:
“你们村子里当真一个感染者也没有?!”
那名乌萨斯老农几乎是带着哭腔地摇头,回答:
“大人!真的没有啊!”
“那些宪兵老爷们,把我们全都从家里拖出来,咱们村里总共也才五十三口人,全都被集中在广场上,挨个检查过了!”
“大家平日都小心防范着矿石病,所以咱们村子很幸运,一个也没得这病!”
一听到乌萨斯老农话里的【幸运】两字,再结合现在自己的处境,那名乌萨斯征税官只觉得自己两颗瞳孔都要喷出火焰来。
“大人,您还差多少账?”
那名站在他身侧的宪兵眼看也不能这么拖着,便硬着头皮询问。
“八万帝国卢布,别看这税账的缺口不大,但这笔账哪怕少一分钱,都是要命的!最迟明天中午我就要报账给我的上司。”
那名乌萨斯税吏轻轻敲了敲脑袋,旋即,一个极度恶毒的计策在他的大脑中流畅的成型——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
那名宪兵看到那名税吏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歹毒,一时间也心领神会。
恶毒与恶毒之间,同样具备默契。
“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
那名乌萨斯宪兵顿了顿,说道:
“最近的布尔顿矿场常年缺人,每个感染者进去,就给两千帝国卢布的津贴——而我们刚刚挨个检查了,这村子里的劳动力……满打满算正好四十人。”
四十人。
他们在刚刚检查过了,都不是感染者。
但……仅限于刚刚。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那名乌萨斯老农即使再没有文化也能听出那不寒而栗的语气中蕴藏的恶念,颤抖着说道。
“没你的事,一把老骨头,摔一下就烂了,废物一个。”
那名宪兵直接单手提溜着这个乌萨斯老农,这个瘦小苦干的小老头子,和那名税吏前往了村子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