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乌萨斯的税吏。
乌萨斯宪法规定,人民的缴税等于他们生活中最自然的一部分,虽然平民的上税标准如果只是按字面计较,其实不算太多。
但奈何落到执行下去,许多税吏都能想办法除了本税之外再额外加一些“必要费用”,有的甚至能接近致命水准。
这一点上,乌萨斯比起萨尔贡的那些王酋们,其血淋淋的高压征税政策,说白了也仅仅只是隔着一张窗户纸罢了。
税吏盘剥一番过后,接下来就轮到了管辖这片所属区域的乌萨斯贵族——例如管理这片区域的所谓的费季索夫老爷。
乌萨斯贵族大多贪婪无度,在他们眼中,这些平民唯一的价值,就是如同被饲养的牧兽一般,为他们产出鲜肉和皮毛。
在乌萨斯贵族过后,还有路过的感染者纠察队这些,披着黑大袄的毒虫子们,时不时来串串门,并带走本就少得可怜的物资。
三重剥削。
可以说,乌萨斯大部分生活在雪原里的村庄,之所以民不聊生,除了原本就资源贫瘠以外,可脱不开这三者的关系。
“【乌萨斯粗口】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再让你的唾沫星子喷到我的衣服上,我就剐了你的舌头喂我的裂兽。”
那名乌萨斯税吏此时已经很不耐烦,一把推搡开苦苦哀求的乌萨斯老农,说道:
“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为了见你们这群烂人,我每离开圣骏堡一天,你知道我头顶上的财政大臣会给我多少压力吗?”
“合法上税是每个乌萨斯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们生活在乌萨斯的国土上!乌萨斯给你们庇护!你们也应当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那名乌萨斯老农没办法,只得跪下来,说道:
“老爷,您是明白人,不可能不知道今年的收成!这附近前几个月才被一片天灾刮过!仅有的几片能种的地!都烂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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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税吏只是来催收的,和那名乌萨斯老农从阶级上就根源性地不同,他无法也懒得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直接回答:
“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你们当我是移动城市里街边小巷的流氓,来要债或者收保护费的吗?”
“你们的金钱,你们的税,全都归给乌萨斯帝国!而我的工作仅仅就代表着乌萨斯洒下的荣光的一部分,你们该感恩!蠢货们!”
哈,那可鬼扯吧。
要知道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接近凌晨的时间,乌萨斯人在这个点是很容易困的,尤其是长期生活在圣骏堡里的家伙们。
现在还能让这名乌萨斯征税官举着个烤烘烘的火把,在这里飙着唾沫星子,只是因为他的工作是代表着乌萨斯的荣光?
天呐,这可太伟大了。
只需要第二天不给他油水可捞,他马上就能挑撂子把这所谓【乌萨斯帝国的荣光】给踏到泥里去洗刷刷几十个来回。
什么?
至于后面内卫会不会割他的脑袋?
反正我不在乎。
而他自己本人也对此一无所知。
“大人,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
此时,在铺满白雪的村道上,另一名举着火把的乌萨斯宪兵走来,询问那名税吏:
“弟兄们到现在都还没吃饭,何况这村子很多地方都能闻到一股粪尿骚臭,您在这待久了,怕是衣服上会染气味。”
作为乌萨斯的官方征税官,直接关系到乌萨斯财政的税吏其实已经算是个不小的职位,而且油水的确够丰厚。
但缺点也是个要到处跑腿的苦差,同时还得拿捏着度做花账,倒也是税吏的本事——少了没赚头,多了?就可要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