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香水店内,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满身馥郁香气、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们出门看见店主追逐小偷,要么捂着嘴轻喊一声上帝,要么便笑眼眯眯的停步注视着这副滑稽场景。
亚瑟打量了一眼这位先生,他穿着一身黑衣,上衣配有传统的法兰西胸部装饰,手上的金表链给人一种十分沉重的感觉。
亚瑟笑着回道:“您这是在安慰我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愿意离开权力中心呢?说是冷处理,但是大伙儿都知道,大人物们都是非常健忘的。如果我在汉诺威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说不准过几个月他们就忘了原来不列颠的行政管理机构里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了。”
亚瑟与大仲马互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确定要听吗?”
参孙闻言,顿时有些恼了:“请别开玩笑,维多克先生,我说的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维多克耸了耸肩膀道:“那也总比像我这样,被命令直接退出保安部要好吧?最糟糕的是,他们原本答应给我每月500法郎的退休金,但是这笔钱只发了5个月就停了。”
维多克撇了撇嘴:“并非全是。”
面包房里散发出诱人的面包香,吸引着过往的行人停下脚步,偶尔还能看见几个鬼头鬼脑的小家伙窜进店里,趁人不注意抱起一块比他脑袋还大的面包拔腿就跑。
报纸的翻页声和低沉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咖啡馆早晨的独特乐章。
至于女士们,她们大多戴着精致的帽子,手持蕾丝扇,与朋友们一起享用早餐。为了保持身材,她们大多只会点一份清淡的沙拉,或是一份热乎乎的汤,搭配着面包和奶酪。
大仲马倒是不关心参孙的职业,相反的,这个胖子很喜欢打听一些具体细节:“我能冒昧的问一些问题吗?参孙先生,你到目前为止,究竟砍下了多少颗头颅?”
如果嘴馋一点的,可能还会多要一份餐后的甜点。或许是一块法式慕斯蛋糕,或是一盘杏仁蛋糕夹着奶油做成的马卡龙。在这个悠闲的时段,咖啡馆里回荡着笑声和闲聊声,人们在这里享受着美食,也享受着生活。
维多克此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亚瑟这方的一阵惊呼。
维多克一眼就瞧出了亚瑟心里在想什么,不论是伦敦还是巴黎,从事警探职业的人总有这种推测陌生人身世背景的习惯。
“唉……”维多克叹了口气,他招呼着大仲马、路易道:“先生们,一起进来喝杯咖啡吧,故事咱们可以慢慢谈,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多少事情做,你们愿意的话,我陪你们聊到下午都行。但晚上我得走,因为我和我的朋友还有个宴会要参加。”
维多克领着几人到了咖啡厅中入座,那位与他同来的朋友见了这几个生脸,露出了一副颇有些激动的笑容:“早上好,先生们,本人久仰几位阁下的大名了。”
他们点上一壶刚煮好的咖啡,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搭配着新鲜出炉的羊角面包和热腾腾的巧克力,这是巴黎人开始新一天的传统方式。
绞刑执行完毕,监督官命令我把国王的头颅展示给在场的众人看,以证明真伪。我害怕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但是依然不得不照做,我一咬牙抓起了国王的头发,拎起了头颅。
我看见他恐惧的神情和悲伤的泪花,于是就赶忙用我的身躯遮住了他的面孔。因为我知道,如果他当时的样子被当局发现,我们父子也一定会被送上绞刑架。”
维多克摘下帽子开口道:“老弟,你的运气可比我好多了。你的事情,我从椰子树那里已经听说了。伱这可不叫出局,你这叫冷藏处理以备将来东山再起。伦敦的阁下们应该还是挺欣赏你的,要不然可不会给你派到汉诺威去。”
众所周知,即便到了几百年以后,只要一个产品和壮阳挂了钩,那它的价格多半是低不到哪里去的。而对于生性浪漫的法兰西人民来说,他们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就更旺盛了。
说到这儿,维多克还开了个玩笑,他搭着参孙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当保安部队长的时候,总是让他忙个不停的。参孙,你可别怪罪我啊!”
参孙被维多克弄得有些窘迫,他小声的冲着眼前的几位尊贵客人解释道:“众位阁下,你们别把维多克先生的话当真了,他总喜欢作弄人。”
维多克在一旁插嘴道:“你父亲应该加上一句:‘除了那些被砍去头颅的人会抱怨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