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钟灵岁月

小主,

腊月廿三祭灶,全院老少又挤在东厢房串防火珠。小翠教女学员们用蜡果模子浇琉璃珠,傻柱拿着炒勺搅着松香,屋里依旧飘着树脂香。突然,“咔嚓”一声,院当间的老槐树杈又裂了道口子。

“接雨!”李满仓再次抄起雕防火兽的边角料往树杈裂缝里楔,金丝楠木再次发挥神奇作用,把裂口撑得严严实实。聋老太太站在雨帘里,喃喃说着“青龙衔枝”。

雨霁天晴,街道王主任又领着人进院,说:“老李,华侨送你的新鲜玩意儿!”掀开油布,一台海鸥牌电风扇转了起来,风把防火罩设计图吹得满院飞。棒梗追着图纸跑,忽然指着墙根说:“这儿长蘑菇了!”

许大茂扒拉开青苔,眼珠子瞪得溜圆:“这...这是灵芝吧?”赵文博的旱烟杆差点掉地上:“雷击木引来的仙草!”

立秋那天,四合院支起八仙桌,砂锅里炖着灵芝老母鸡,香气四溢,引得胡同口的野猫直挠门。李满仓把雕好的防火门牌分给街坊,黄杨木牌上雷火纹里嵌着荧光粉,在暗夜里就像星星落满屋檐。

当晚,严馆长坐着红旗轿车来到胡同,对李满仓说:“小李,亚非拉青年联欢会要咱出件国礼……”话还没说完,许大茂从晾衣绳后头探出头,问:“能换外汇不?”

月光洒在防火兽门牌上,李满仓摸出华侨送的电子表。绿莹莹的指针跳向子时,西厢房传来聋老太太的呓语:“宝华楼的更钟...该上弦了...”

晨雾裹着煤烟,笼罩在垂花门。邮局的三轮摩托突突地开进胡同。李满仓掀开补丁门帘,就看见工艺馆严主任捧着个锦盒站在当院,他戴着白线手套,按着漆皮掉尽的边角说:“侨联指名要套带响动的物件,这回得劳您巧手。”

锦盒里,鎏金的兽面铜环泛着青苔,凹槽处几点荧光忽明忽暗。赵文博的烟袋锅里火星子突然跳得老高:“呦嗬,这主铃舌尖包的是老磁器口的铁渣?”

东厢房窗纱突然簌簌乱颤,原来是晾着的防火罩图纸被生了锈的电扇叶“哗啦”卷成了麻花。许大茂蹬着梯子拆扇页,腰间的黑色人造革钱包撞得叮当响:“南郊机修厂五三年的老货,活该让小年轻们开开眼。”

“您往这儿瞧!”棒梗伸出冻疮手,指向扇轴凹槽,“上回折的那杆红缨枪头不正合槽?”话刚说完,傻柱就抡起铁火钳,把灶膛里的火苗引到枪头,烧得通红。铜铁相嵌的瞬间,檐角冰溜子“啪嗒”碎了一地。

聋老太太茶碗里的茉莉末泼出朵花,她颤巍巍地说:“十七年啦…宝华楼的更篓子又响了!”说着,她的银簪子粘在铜环上,釉面立刻洇开碧色的波纹。

废品站的铁门被北风刮得咣当响。李满仓扒拉火盆的手突然停住,他看到蜡果树下压着半本《营造纪要》残卷。泛黄的插图上,更钟悬索的纹样竟和电扇铁片严丝合缝。三大爷咳嗽着凑过来瞧:“建春门南拆牌楼那会儿,这书还是某机关的引火纸...”

西厢房的煤球炉烧得人嗓子发紧。小翠攥着槐胶往石膏模上拓纹路,荧光粉混着蜡油凝成蛛网。她说:“早市上粮油店的胡掌柜求了套祛火符,要嵌在门环背面——他家灶台开春烧塌过两回。”

月到中天,墙根的灵芝突然暴涨,裂开的纹路里沁出青荧荧的汁水。秦淮茹端着祭灶的兔儿爷碗去接,说:“九道湾的老中医说这是食火的精怪...”话没说完,就被许大茂蹬车带起的雪片迷了眼,车后座麻袋缝里漏出几缕灰白陶土。

腊八那天,载货的绿皮卡车刚拐出院门,房管所的小年轻就挟着图纸追进来:“劳您给东门外的展馆刻套镇火的雕花梁...”红印泥还没干透,中院公用水管的铅皮突然炸开。傻柱锯断冰镐挖到三尺深,冻土里赫然半截铜铃,碳化的珠串穗子缠着片语录纸。

此时,在总字号的邮局里,译电员小李紧握着一份远洋电报,眉头紧锁。电报上外轮遇险的位置正对着宝华楼更钟的地脉线,防护箱的苎麻绳浸足了月光。小李回想起小时候祖母讲过的宝华楼更钟传说,据说这更钟能驱散邪恶,保护一方平安。

小李决定将电报内容告诉四合院众人。当晚,四合院内灯火通明,大家围坐在一起。小李详细讲述电报经过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他们深知此事关乎宝华楼更钟,更关乎整个四九城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