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昭平帝重重地冷哼一声,看也不想看陆观南。
韦松擦擦脑门的汗,道:“陛下,微臣觉得那凌纵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秦王一时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昭平帝冷笑:“太傅去了一趟清都,倒是肯为凌纵说话了。只是不知道秦王领不领你的情啊。”
秦从云咳了一声,示意韦松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观南已经捡起所有的信笺,没事人一样将信放入怀中,挺直如松矗立悬崖,气度如清风朗月。
昭平帝越看越觉得惋惜且冒火,拍案道:“你可以不娶苏氏女,可以不纳妾。这些朕都暂且允了。”
事实上,昭平帝实属无奈,给自己找台阶下。
陆观南寸步不让,抗旨也是说抗就扛。他打定了主意,昭平帝还真就没什么办法。
“不过……”昭平帝语气放缓,抬手,“此事须得你去做。”
秦从云将已经拟好的诏书递与陆观南。
陆观南没由来地眼皮一跳,忽生不好预感。
他展开诏书,迅速浏览,微妙间变了脸色,“要对宜国用兵?为何?”
说罢他也愣住。
这个问题太多余太没有意思了。
早知道的,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哪个有雄心壮志的帝王不想终结乱世,一统四海,青史留名?
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许国强大且稳定,在历代帝王的统治下,境内风调雨顺。
宜国弱小,几代国君暴虐成性,沉溺贪图享乐而怠慢国政,以致武备松弛,奸佞当道。百姓凄苦。各种天灾人祸不断,又有政变,国家深陷不稳。
若没有阿凌的缘故,陆观南承认,他绝不会犹豫,甚至他可以是坚定的主战派。
攻下宜国,是千秋功业。
身为许国皇子的陆观南,何尝没有野心?何尝不想建功立业?
只是,只是……
“你身有官职,也已着手理政。”昭平帝见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想法,道:“宜国陈郡之事,你应该知道。”
宜国的陈郡两年前洪灾泛滥,爆发瘟疫。天熙帝虽派人赈灾,可其中官吏盘剥,贪墨横行,赈灾效果甚弱。
后来又发生了兵变,陈郡更是无暇顾及。因而瘟疫复发,百姓苦不堪言。
有些附近百姓实在受不了了,乘船偷渡到许国避难。谁知这些百姓水土不服,瘟疫又发,传染了一整个村子,导致许国一带百姓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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