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陆温白弱不禁风,陆观南粗布麻衣,只有自己的儿子凌纵,二者兼具,锦衣华服、气度不凡,一身蓝白衬得他潇洒风流,意气风发。
“回陛下,这就是陆观南。”凌当归说。
“陆观南朕是见过的,少年英才,只是可惜了,阴差阳错,天意为之。可见成材与否,在于教习。”天熙帝先安抚了一下陆渊,随后一拊掌,“朕想起来了,明曦说的不错,陆观南的琴技确实出众,不输朕的雅园百工。”
凌芷萝娇笑道:“不错,父皇,女儿想让他重新演奏《秋月白》这首曲子,不用舞女,就他独奏,父皇觉得如何?”
天熙帝意外地“哦”了一声,“既然明曦喜欢,倒也不是不行。”
陆渊闻言,紧张道:“陛下,公主,他现在只是区区奴隶,身份低微,若按宜国礼法,是万万没有资格在奉仙宫为贵人献乐的。”
天熙帝挥袖,“这无妨,只要朕的明曦高兴即可。”
凌芷萝慵懒地端起茶盏,得意地一笑。
凌沧对陆渊轻轻摇了头,微不可察。
看来是没得商量,凌当归看了眼陆观南。
在座的都是清都权贵与权贵子弟,让陆观南以卑贱奴隶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充当乐工弹琴,即便技法高超,可能赢得众人钦佩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弹琴的自己身上。
他们或许会可怜自己,可陆观南不需要也厌恶别人的可怜。或许会感慨命运无常,但只是感慨。更多的人,应当是以看着笑话的态度来“欣赏”他的弹奏,高高在上地鄙夷他偷了别人的人生……
而明曦公主要的,是让他绝望,痛苦。
“开始吧,陆公子。难不成,你要抗旨吗?”
凌芷萝浅蘸茶水,轻磨杯盖。尾音上扬,透着些诱惑。
座下人都知道明曦公主曾爱恋陆观南,却求而不得的这段往事,因此谁都不敢多说废话,静静地听着便是了。
“快去,抗旨是死罪,你可别连累本世子啊。”
凌当归往旁边挪了两步,似乎生怕被陆观南牵连,说完还很过分地推他,将他推到古琴旁,按着他坐下来。
陆观南脸色苍白,没想着反抗。
且不说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即便好了,也敌不过这么多的织蝉司与禁军,活着进来,死着出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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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获得250积分,累积900积分。”
凌当归一愣,这回居然给这么多积分,想想也确实,对陆观南来说,这样的献乐相当于公开处刑。
他转忧为喜,含笑道:“陛下,我有一提议,还请陛下答应。”
天熙帝对他的态度倒是很温和,“阿纵说来听听。”
“光弹琴,太单调呆板了,不如我为陛下及众位贵人舞剑助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