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段是至关重要的剧情,不能更改的!你可以小范围地变动情节,但是一定要遵循几大重要事件连接起来的剧情轨道!陆观南身份曝光,被赶出陆府是第一遭,这便是第二遭,你不能……”
系统着急万分,不断在凌当归脑海中警告。
凌当归没理会,一瘸一拐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不能不能,不能个屁!
最讨厌这两个字。
他爸说你不能肖想不属于你的家产;他妈说你不能忘了自己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他后妈说你不能仗着是哥哥就欺负弟弟;他弟弟说你不能上学不能奔跑不能打球就是个废物……
越说他不能,凌当归越是恼火。
穿书还违反现代社会人类常识呢,他不照样穿书了。反正老子生来一身病,二十岁不到就死了,死了也没人在意。怕什么,大不了再死一回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命一条,谁稀罕?
“我教训这个孽种,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本寄居在我平昌公府,我难道还没权处置他吗?”
陆渊一看见凌当归,便格外不悦,心想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转念一想,他这外甥最是讨厌陆观南,看到这种场景,该是兴奋才对。
凌当归站在台阶上,甩掉福奴等小厮的搀扶,一步一步下,从衣袍中掏出一份文书,道:“舅舅,有此物为证,他是我府上的人,不再是平昌公府的公子,你没有资格处置。对吧?徐大人?”
这文书正是当初凌纵逼陆观南签下的卖身契,一式两份,有一份留存在官府。
他提到的徐大人,正是狐朋狗友之一徐钟的父亲,户部尚书徐清棱。
徐清棱本在看着热闹,突然被喊到,愣了一下。凌当归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展开文书。徐清棱凑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拢着花白胡子,严肃道:“看来确有此事,宜国律法规定,不得对他人府上的奴仆妄下私刑。”
凌当归收起契书,挑眉看向陆渊:“舅舅?”
陆渊狠狠拧眉,“那好,凌世子不妨说一说自己的看法。你所谓的奴隶在我府上,妄图谋害我的儿子,不知凌世子要如何解释?如何处理?”
“在酒坛中下毒,这么愚蠢且漏洞百出的陷害,舅舅你英明神武,居然也被蒙蔽了。在场这么多的贵人,不乏朝廷重臣,难不成也深信不疑?甚至连查证都没有,就笃定幕后黑手是他?”
凌当归抽出折扇,重重一落,抵在陆观南的肩上,“一个被我折磨多日,浑身是伤,还被七皇子下了软筋散,毫无气力的人?舅舅,即便您是长辈,也没有资格动我的人。”
这话说得足够嚣张,也符合祁王世子一向的风格。
陆渊咬碎后槽牙,目露精光,恨不得当初宁愿被人议论,也不将凌纵邀请来赴宴。
乌云滚滚,霎时间秋风狂卷落叶,桂花香愈发浓烈。
一片落叶被疾风推动,砸到了麻衣上。
陆观南微微地转动,眼尾轻扫,瞥见肩上的折扇。
折扇一起,“哗啦”一声,只见翠绿天蓝山水,浓淡相宜地铺陈展开。 凤舞九天之医妃传奇
风这么大,凌当归只是顺手扇扇子,装逼而已。
眼见被怀疑,白马楼小厮急了,“我看到的就是他啊!”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