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在聒噪地不停叫唤,滴得他脑仁疼。
凌当归脸一垮,脱掉刚穿上的半只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冷冰冰道:“舅舅这话说得也太伤人了吧。寄来请帖的是你们平昌公府,饭还没吃上一口,茶都没喝,就撵人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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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死死地按住腰间佩剑,咬牙切齿:“凌纵!”
凌当归玩着扇子末端的穗子,假笑道:“舅舅放心,我吃口饭再走。您堂堂一平昌公,当朝吏部尚书,总不会连一口饭都不给外甥吃吧?舅舅,我都不嫌丢人,你怕什么?”
“来人,通知后厨,提前半个时辰布菜!”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1900积分。”
陆渊气得拂袖离去,而从头到尾,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陆观南。
“阿纵……”
祁王妃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凌当归打断了,“王妃热闹也看够了吧?麻烦出去,我需要休养,等吃饭了再来叫我吧。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
把所有人赶走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与陆观南。
陆观南身上又红又痒,一直在抓,垂眸不语。
为了积分,凌当归本该是讥讽几句的,然而设身处地,实在说不出口。
凌当归解开绑住他双手的绳子,然后从香囊中取出一只青绿瓷瓶,掂量了一下,放在他面前。
“涂,别老抓,看着就烦。”
干巴巴地说完,又回床上躺着,把被子一拢,准备睡觉。
陆观南没有停止抓痒,也没有看那瓷瓶,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机械性地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
凌当归压根睡不着,翻来覆去,时而压到伤口疼得叫出声,再看向陆观南,还是在那抓,抓得红一道血一道,还不停手。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地令人心慌。
而小憩阁外,又是另一番世界,笙歌鼎沸,语笑喧哗,人人都在祝陆温白:生辰吉乐。